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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揉皱又摊平过,不甚工整。光渡的神色冷了下来,“臣不知。”
他现在给不出承诺,也做不出选择。
但这偏殿没有床榻,他看了看地面上的衣服,只觉得……这也是合情合理的。
皇帝下意识反问:“什么症状?”
记得什么昨夜?
昨晚场合不对,李元阙对这种事情并不熟练,于是清醒的人便掌握了节奏。
昨夜李元阙一直在揉他,用力到要把他揉进身体里,抱着他的时候,还一直在他的耳朵吐出温热的气息,叫他沛泽。
李元阙不会记得昨夜,这场欢悦隐秘无声,无人知晓,短暂地做回过去的宋沛泽后,他依然是光渡。
“陛下?”光渡在李元阙完全反应过来之前,下狠手掐醒了皇帝,“外面出事了,陛下。”
皇帝渐渐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即为难看,“乌图呢?叫乌图过来!不对……李元阙呢?”
这和宋珧预估的时间相近,那么这致幻的蘑菇香,功效也应该正如纸面之上。
颜色大小正合沾着朱漆的指痕,皮肤上还有可疑的痕迹。
而这时的挪动,也让李元阙皱起了眉,他的睫毛扎着颤动着,挣扎着要醒来。
“什么声音?”皇帝闻声正要回头,却被面前的光渡重新吸引了目光。
他由衷的庆幸,李元阙醒来后,将会什么都不记得。太丢人了,他蹦起脚尖都够不到地面的样子,实在是狼狈。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不能再想。
光渡什么都没说,亦不曾等李元阙逐渐清醒后与他打过照面,就退回殿中,将皇帝挪到了自己垫在地上的衣服上。
皇帝先着意眼前人,伸手向光渡,试图说几句软话,“过来让孤看看,孤昨夜可是太粗鲁……”
他向后退了一步,蜷着腿跪坐在地上,等待皇帝醒转。
既然决定短暂的拥有,那就该全身心投入。
只因为眼前的画面,太具有冲击力。
李元阙睁开了眼睛。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和胸膛,曾经要维持这个模样的念头,产生了动摇。
衣裳的酒味已散尽了,屋子里有另一种混杂的暧昧,光渡摆动着一双腿,在屋中赤足行走。
光渡看上去有些疲惫,举手投足都见慵懒,与往日的高冷矜持相比,如今的样子不端庄极了,嗔意羞恼,这样的风情在他身上出现,格外难得一见。
可昨夜,另一个人的手却在他的伤口上摩挲许久,低下头的吻,也带着眷怜。
站起来的姿势下,光渡更显腿长,一身细腻模样更是看得清清楚楚,光渡确保他看明白了,这才从旁边拿过长袍,自己把身体罩住。
光渡突然动作很大地一个趔趄,像是站不稳般,接连撞到了旁边的桌案,面前的家具摩擦声刺耳,遮住了另一侧的声音。
皇帝本就不甚清醒,没有分辨那声音是出自身前还是身后,看到光渡这副模样,就下意识过去扶了一把。
“陛下不必顾忌于我。”光渡站稳了,才意有所指的开口,“当以大局为先。”
……大局为先。
只是听到这句话的另一个人,几乎都快疯了。
第 107 章 第 107 章
……大局为先。
李元阙不是第一次听过这句话。
他上一次听到这句话时,是西风军内叛四起之时,那天晚上,他军帐中点着油灯,他眼中却只有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