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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了森严的守备。更别说想进入这座宫殿,要经过层层的检查,哪怕有通天手段混进皇宫,都别想来到皇帝三米之内。
毕竟皇帝是逼宫夺权的,他清楚知道该如何突破这座皇宫,为了避免其他人复制他的路,他率先亲手堵死了这条路。
尤其是这段时间以来,皇帝身边人只多不少,防卫尤其谨慎。
可是通过茶水盘递过来的纸条,还是让光渡乱了心绪。
这番回应俱在光渡的预料之中。
光渡大人如此不配合,他们既要执行皇帝的命令,却也不愿彻底得罪这位皇帝面前的红人。
光渡借故发作,怒喝道:“让你进来了吗?滚出去!”
光渡失手摔了茶杯。
“这是喜事,孤怎会不允?算起来,你孝期已过,家中虽有妻,却无一子,既然已出孝,便正好纳进新人,开枝散叶。”皇帝大笑道,“若是寻常女子你自己便能做主,求到孤这里来,可是看上了哪宫的宫女?”
比如说,这两个月中,皇帝招进了许多世家子弟的年轻儿郎入宫,充作宫中禁军。
以及……那位新得宠的嫔妃,在侍奉皇帝的时候,也能近身。
皇帝对白兆睿极为信赖,不仅让他掌管着京郊左金吾司,代管另一处军司,还让他掌管了皇宫禁卫,而白家这一代的另外一个子弟——白兆丰,也同样得到了重用,年前皇帝本打算是将他升到外面去做将军,如今也改了注意,指了他亲自担任皇帝的禁卫之首。
在皇帝将张四人头送给光渡的第二天,光渡果不其然称病,告了假,没能在朝上露面。
趁着皇帝高兴,御口吩咐要奖赏他时,白兆睿话锋一转,竟然真的要了。
他这个没根儿的家伙是一个,光渡大人是一个。
要每日记录光渡大人每天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每天两次,都有宫中专门的人来取,这个任务,倒是可以理解,虽然琐碎,但也不是太难。
白兆睿也是能来到皇帝近身处的臣子之一。
“宫女皆为陛下之人,臣怎敢妄想?”白兆睿磕了个头,“她不过是中兴府一介商女,出身低微,因与礼不合,臣又是实在喜爱她,不愿委屈了她,才求到了陛下面前。”
他的师父卓全公公在去年药乜氏嫔宫殿起火的那夜死后,皇帝将诸事交给了乌图,是因为他用着顺手,且心细如发,伺候得当,二来就是看中了他重情忠心的特点。
至于去年城郊之战,白兆睿对上李元阙的失利,皇帝已经不想去计较了。
乌图昨天便已与光渡提过此事,接下来需要些时间,将手头知道的世家子弟都整理成名单,偷偷送出宫,递给光渡大人。
直到白兆睿在皇帝面前的话,传进他的耳朵。
但乌图并不像卓权那样自幼跟在皇帝身边,时间尚短,皇帝对他的信任,终究还是有限。
而白兆睿磕了个头,满面笑容地报出了那个他最不愿在此时听到的名字,“臣便先替宋氏商行的小宋娘子,谢过陛下厚恩了!”
他们觉得不容易,光渡同时也感到了举步维艰。
乌图不敢乱看,生怕引起不必要的注意,重新垂目敛袖,做回一副唯唯诺诺的奴才模样。
而皇帝的命令本身,就足够煎熬。
唯有昨夜,或许皇帝是为了给光渡施以压力,虽然召了那位嫔妃一同用膳,但坐着看了一会,最后还是兴致缺缺地打发她回去,自己独自歇在太极宫了。
黑山一战,皇帝经年豢养的死士死伤惨重,新的还来不及培养出来,只好将世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