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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短短几句话:“哥哥,你亲自哄宋珧入宋吧,这个我就不帮你了。至于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咱们中兴府见。”硬夺是夺,巧夺也是夺。
李元阙今日简直是油盐不进,“嗯,我知道,我也不是不能改主意的,正如光渡大人回到中兴府后,也不是不能改了今日的主意的。”
这便是中兴府那套贵族之间的辞令了,光渡找回了一些熟悉的节奏,却被李元阙下一句话打乱。
光渡没想到,宋雨霖竟然这么有主意,昨日就便不告而别,先一步返回中兴府!
光渡知道李元阙并不是吓他,而是真的在这样权衡着。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李元阙仿佛知道光渡在想什么,“以你手段与心机,我不信你不曾提早布过局、埋过线。既如此,我不如直接后人乘凉,人尽其用。”
此为民心。
那手很热,力度温和,却不容拒绝。
李元阙突然提起了这段话题,光渡一时不明白他的用意。
若李元阙真把光渡关起来,巧夺就别想了,那只会事倍功半。
只是没有人追上她。
光渡审视了她一会,“不是什么要紧的,只是许久不曾回到朝上,梳理一下我失踪这段时间,朝上发生的事情。”
“我进来的时候,你已经烧了大半。”宋雨霖垂下长长的眼睫,“我瞄了一眼,零星看到了几个名字,一直好奇,想问问哥哥。”
“雨霖,我正想说此事。”
那是数日前,光渡养伤闲来无事,在自己的屋子里书写过一张纸。
“他既然未死,我之前,倒也不曾关注过他到底受了什么伤,为何要隐藏下来,又伤到何处。”
如何以四两拨千斤,搅动既有的平衡……光渡心中有数,手上有棋。
第二日他没看到宋雨霖,宋雨霖的贴身侍女来报,说她有事,过不来了,这本也正常,但知女莫如兄,光渡到下午就发现不对了。
她手轻轻一拿,那茶具便碎了。
光渡听到后,怔愣许久,终究是叹了口气。
反观皇帝,本就存夺位不正之疑,与其说有忠于皇帝的人,不如说是忠于当前的利益分配的大族与人才——光渡看得清楚,李元阙也心中分明。
光渡微微蹙眉,难得摸不准李元阙想要干什么。
两日后来报的人,说宋雨霖已到中兴府了,她见的第一个人,是白兆丰,是那位皇帝身边的宫中侍卫。
宋雨霖抬起头,“哥哥,既然你已无碍,明日我想先回中兴府,提前打理好商铺。”
年复一年,人们都习惯了西风军,习惯了李元阙,在贤主能吏的治下,这些地区已经被笼络成了铁板一块。
这些年,李元阙的西风军不仅掌握着前线布阵,还掌管着小半数疆土。
可是光渡万万没想到,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宋雨霖完全忤逆他的好意。
他逼问过宋雨霖的贴身侍女,贴身侍女递来一封宋雨霖昨日写下的信。
“老周,从今日起,西风军在中兴府的一切资源、人手,皆交由光渡大人调动,若他有指令,不可怠惰,他的一切命令皆优先于我,不可有误。注意隐蔽,切记低调行事。”
他懒懒的,眉梢眼尾就多了怠惰倦意,“能帮我到什么程度?”
这话一出,光渡便知道,宋雨霖定然在他的纸上看到了什么。
他来见光渡时,身上并未着甲,只穿一套洗旧青灰色绨袍,这样日常的打扮本该是平易近人的,可偏偏此刻,李元阙看上去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