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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更深。这一次,李元阙一眼瞥了过来,“叫我什么?”
他发烧的时候到底都做出了什么事?为什么就让李元阙如此相信他的人品?
李元阙愕然。
“……以你为人,即使身负通缉,也应当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事。”李元阙屈起手指,敲了敲身前未燃的柴火,沉吟道,“我相信,无论你所犯何事,都另有转圜余地,等下山后,我便能着手为你运作。”
而李元阙贵为皇子,又领西风边陲驻军,这官位比起西凉府知州,更是大了不止一级。
想到沛泽比他小几岁,李元阙就连声音也格外柔和,“怎么了?”
自双亲逝去后,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人如此不求回报地为他筹谋过了。
但光渡自从改换身份东躲西藏以来,还没有人能这样笃定地对他说过一句……
……但即使李元阙不错,光渡也不是吃亏的性子。
“我会告诉你我身上的事,全部。”光渡被如此真正相待,他也愿意揭开一角自己身上那些独自背负的秘密,“但有一件事,我不得不说,我想做很久了,殿……咳,元哥。”
在此之前,光渡从未想过入军的事,可如今因着贺兰山的缘分,李元阙不仅许诺了举荐,还将“斩-马-刀”法亲传奉上。
第 74 章 第 74 章
前几日光渡病得厉害,如今雪停之后,光渡起得来身,就拿着自己的弓箭和最后的那支箭,外出打猎搜集食物。
毕竟人总不能饿死,他不能指望一个瞎子在冰天雪地里,攀上陡峭的贺兰山山壁去帮他打猎。
光渡运气不算太差,出去了大半天,拖回了一只羊,够他两人吃上几天的。
解决了饥饱问题后,其他的事情才逐渐被注意到,比如说,打理仪容。
光渡未家道中落前,家中也有仆从,他虽不用人伺候,但也从不做伺候人的活。
可是今日帮李元阙净脸,他却做得心无隔阂,甚至还有些好奇。
等擦掉血污、剃掉潦草的胡须后,这位王孙贵胄,究竟长了个什么模样?
前些日子光渡虽然有此心思,但两人实在没有熟到开口提及此事的程度,更无合适契机。
李元阙同意后,光渡也终于有机会看清了他头侧的伤。
那伤口早已结了血痂,连着长发,糊在李元阙的头上,看上去很不好清理,光渡心里想了想之前随着好友行医时的操作,将自己那件被烧坏的里衣撕下来几条当了布巾,用热水烹煮、洗净后,才用这些沾湿的布,一点点擦拭李元阙头上的血。
光渡一连用了十数锅煮化的雪水,才勉强将李元阙头上的伤口洗了出来。
看清这处结痂后依然狰狞的伤口,光渡就蹙起了眉,“这伤是怎么受的?是不是在这之后,你就看不见东西了?”
“当时躲刀,但仓促落马,掉下来时脑袋撞到了石头。”李元阙微微摇头,无法聚焦的双眼空落落的沉默,“短暂地昏迷了一会,醒来之后,我就看不见了。”
李元阙谈及此事的时候,情绪很平和,过往那些刀尖舔血的危险,几乎无法从此时的他身上看出分毫端倪。
不过很快,李元阙约摸着瞥向光渡的方向,“现在那处伤口,什么样子的?”
从把李元阙洗干净那一刻起,光渡对李元阙说起话来,都是和颜悦色的。
仗着李元阙看不见,光渡又定定看了好一会,才移开视线,去处理李元阙头上的伤。
被李元阙胡乱摸了两下,光渡一开始还是勉强忍耐,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