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膛,那具身体充满年轻的力量,扎实而滚烫。雪水融化,李元阙好歹给人喂了水进去,他想了想,又拿出了贴身带着刀药。
他恍惚了一下,才慢慢想起之前的事,以为自己只是小憩片刻。
直到烧得迷糊的光渡小声说:“别烧。”
光渡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都是黑的。
但不像是书生,读书人没几个像他这般武艺精湛。
李元阙起了惜才之心,将自己的披风解了下来,盖到了少年身上。
洞穴的温度重新暖了起来。
这少年烧得糊涂了,有时喊疼,有时喊冷,后来喊冷更多。
就连睡前的火堆位置都发生了变化,而且火堆中的东西……那是什么动物的骨头?
他一个瞎子,只能凭借触感弄下来光渡的衣服,摸索着放在火边烤干,并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光渡身上。
所触碰之处,都有着异常的热度,李元阙终于摸到了嘴唇,那处嘴唇因高烧又干又烫。
光渡愣住了。
浑身都不舒服,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光渡惊疑不定地打量四周。
李元阙掰开了他的唇,将那枚药放入了光渡的口中,捂着光渡的唇等了一会,确定他没有吐出来,那么那药丸,就合着水在他口中化了。
李元阙的指尖,放在身侧捻了捻,借此摆脱那寒湿却灼热的触感。
他不假思索,一记肘击,怼到身后的人胸膛上,发出“嘭地一声,打得毫不留情。
李元阙深深吸了口气。
添加柴火的人,都分辨不出这不能烧吗?
光渡从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但他并不代表他一点都不知道。
他连夜离开了吗?
他的皮肤上浸着一层薄汗,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太过暖和。
“别烧衣服,里面有,如意结。”
李元阙从怀中摸索出药囊,从里面倒出了一颗药丸,握在手心。
片刻后,他从脖子红透到耳朵——他长到这么大,就没听过这种话!
光渡这才发现,他脖颈边有一道呼吸,炙热而潮湿。
……
他又不是三岁小孩,要闹什么?还有李元阙这种哄小孩的口吻,到底是怎么回事?
光渡全身的衣服都已被冷汗湿透,这样的衣服贴在身上,少年只会病得更严重。
光渡迷迷糊糊,说着正宗的宋地官话,“……爹娘最后留给我的,没有别的遗物了。”
等火舌吞上皮肉,他才从火中拎出半燃的衣服,拍打灭火。
雪后崎岖的山石堆积,这里连可供人行走的路都没有,仿佛有天庇佑,李元阙没有摔倒,更没有失足滑下山崖,也没有遭遇野兽,甚至成功带回了附近的树木干枝。
李元阙看不到光渡此时的急怒羞恼和迷茫不解,他两天守着光渡,睡下才不过一会,就被光渡一肘打醒。
光渡愣住了,低下头,掀开这件眼熟的披风,下面是一件外袄。
李元阙伸手摸了摸,发现了不对。
但在这一连串的胡言乱语中,李元阙仔细听了一会,勉强分认出了一句汉话。
他显然还没有清醒,以为光渡病中闹腾,便用困倦的沙哑声音唤他,“还冷吗?抱着你,别闹了。”
那双手掌上有握刀留下的茧子,随着呼吸而粗糙摩挲着腰部细腻的皮肤,看到这个景象,光渡只觉得所有的血都冲上了脑袋。
他摸索着,手掌第一下碰到的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