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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昏迷……如今这崽子见了血,凶性全都激了出来,络腮胡子想到刚刚的画面,都感觉到胆寒。……
对他们既然讲不通道理,那么打服就是道理。
屋里屋外,差不多三十个人,这是一场轰动沙州的大案,衙门立刻来了人,不仅如此,附近还有百姓来报,说在起火的光渡家不远处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外乡人。
宋沛泽已经两天三夜没合过眼了,但他终于按照络腮胡子死前供出的信息,找到了那宋国贵人的车队。
他眼中惊魂未消,看到外面团团守着的兄弟时,才终于感到一点安心。
一整个下午,他都找不到任何下手的机会,直到傍晚车队停下扎营生火时,他才在宋国贵人去林中方便的时候,抓住了短暂落单的宋国贵人。
光渡禄同珍而重之地打开这座密室,将钥匙递到他手中,再将先祖传下的古籍一一指给他看的画面,仍清晰如昨。
宋沛泽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来吧。”
……
在此之前,即使是络腮胡子穷追不舍,他也只是将人打伤、打晕,从不曾走上这一条路。
除了他之外,再没有任何一个他们兄弟活着出来。
宋沛泽看了看自己手中开刃的匕首。
包围圈在逐渐收紧。
宋沛泽翻转手腕,匕首挥出时血光四溅,他割断了一个人的脖子。
珍重的家人和对他有恩的好友,因为受他连累,就这样被人劫走折磨……这几个月休养生息的安稳时日,如今在自己面前,被一刀劈成两截。
看到这景象,外面的人其实已经有些惊惧。
直到这个时候,他只以为是普通的沙匪。
第一个人倒在地上的时候,屋子里有瞬间的安静。
可是这一进去就吓坏了,急忙叫乡亲们奔走相告,去衙门报了官。
那些人脑子太脏,心眼太坏。
这人是个壮年汉子,已经被吓破了胆,神志也不清醒了,裤间一股异味传来,不仅让人捂住口鼻,向后退去。
络腮胡子满脸猥琐道:“我说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就不愿意呢?人家宋国的贵人看得上你,愿意花钱买你,那是给你脸面,到了宋国那边,吃得上江南的美食,穿的是最细腻的丝绸,什么都不用做,你们兄妹只要敞开腿享受,就能过上舒舒服服的好日子,我说,你这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宋沛泽猛地瞪了过去,他的瞳孔中,是一片燃烧的火,“……这就是你们赶尽杀绝的理由?”
大火从内而外地吞没了这间百余年的老宅,火光冲天,焦糊的浓烟冲天而起,在沙洲的夜色中格外显眼。
“宋沛泽”这个名字不算是全然陌生了,此人的通缉告示还贴在沙州西城墙门侧,至今不曾揭下。
“……好恶心。”
那张芙蓉晓月面,再不是让人旖旎遐想的美,而是从修罗炼狱的业火中走出来的杀意。
血溅上宋沛泽的脸时,他不曾眨眼。
等到第二天太阳当头,大火完全熄灭之后,沙洲附近的住户才敢靠近。
他会一开始就将这些人引出去,至少不会烧毁光渡家族的世代藏书。
如此,也不至于在父母亡故、家道中落后,还不得安稳度日,背井离乡的东躲西藏。
宋沛泽的手有些抖,若是早如如此……
宋沛泽还在反抗,他不会玉石俱焚地死在火里,只要守在外面,总能抓得住他!
刀尖滴下血,而宋沛泽披头撒发,眼神可怕到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