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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宋沛泽一直都是紧绷着的,光渡禄同在看到过他带着妹一路逃过来,他被到处贴在通缉令上,虽然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但显然这不会是一段轻松的过往。
光渡禄同双眼发直,半晌后才追了上去,在宋沛泽边好兄弟似的勾肩搭背,“来来!美人,我给你打下手,早上做好肉,妹妹起来就能吃……唉,你别打我啊!我……哎哟!我不叫你美人了,不敢了不敢了!”
而宋沛泽也是见好就收,控制着夜猎次数,不去引人怀疑。
宋沛泽心里都有一本账,谁对他有恩,谁和他有仇,他一刻都没忘过。
可他喜静,爱看书,并不代表他就没有危险的一面。
直到他来到沙州的这一个多月来,他才有时间、有条件,好好看一看书。
他以前应该是一个很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宋沛泽不会对认定的朋友再抱有过分的戒备。
宋沛泽虽然喜欢看书,但却从来没在这上面花太多的功夫,读书破费,请先生、书本纸笔毕竟都要花钱,而宋沛泽的出身,注定了他没法考取功名,所以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走这条路。
他好像被这个美人反过来给养上了。
只有这样充满了力量的优美身体,才能让人相信,他确实有做出通缉上那一切暴行的本钱。
看到光渡禄同自然的回应,宋沛泽心中骤然一轻,他轻轻弯了弯嘴角,将剥过皮的兔子和山鸡拎进了厨房。
“禄同兄,人各有命,或许你的路,就在杏林妙手一道,所以你若走错路,老天就不许你开悟。”
他在沙州三教九流的朋友中找了些路子,将兽皮尽数脱手了,但光渡禄同一直谨慎,别人问他什么时候会打猎诸如此类的问题时,他从来是都嘻嘻哈哈地混过去了。
“都是你家古书,前些日子,我拿了几本来看。”宋沛泽慢慢的说,“……书上说,像这种天军星侧为北落,黯淡衰弱,再加上钺星红黯,这就该是……主战乱?”
直到某个凌晨,光渡禄同听到屋外院中有声音,他披着外衣点着烛台出去看的时候,才发现宋沛泽在干什么。
宋沛泽确实是个打猎的高手,无论是野兔、狐狸、甚至还有狼皮,那都是极完整、品相极好的,毛皮上一点缺损都无,卖价自然就高。
宋沛泽背着一张弓,手里抓着几只山兔和狐狸,他手中的猎物放过血,皮毛却很完整,处理得非常完美。
虽然他医术上天分更高,但早年也是被他爹耳提面命拎着学了十年的观星术的,他自认不蠢,观星术上也是下过功夫的。
宋沛泽分得清,救他妹妹的光渡禄同,是个本性纯善的人。
看着美人昼伏夜出了小半个月,光渡禄同人都麻了。
如今就连宋雨霖慢慢都和他混熟了,光渡家的这位少爷,一口一个“妹妹”的叫着,配上一张干净爽朗的笑脸,着实是很讨喜的。
光渡禄同久久无言,宋沛泽看了一眼他的神色,立刻道:“我不过是胡言乱语,随便说说罢了,禄同兄别笑话我。”
但看清是光渡禄同的一刹那,宋沛泽立刻缓和了神色,他和妹妹已经不是在野外躲避追杀了,这是沙州,面前的是收留他们的恩人。
宋沛泽声音如清风一般舒缓,语气却是温和而笃定的,“我在遇到你之前,其实也找过别的大夫看过我妹妹,吃了他的药之后,雨霖病情毫无起色,反而变得更为凶险,若不是遇到了你,我妹妹不可能这么快就恢复。”
虽然偶尔有点嘴欠,偶尔也会对自己有点……稍显过界的亲密,但实际上对他非常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