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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光渡禄同一边想,一边走进去。
可是宋沛泽不能进城,甚至不能为她去请村镇里的大夫。
大不了就是死在这里,不过人固有一死,想开就好。
那美人美则美矣,看着身形瘦高,没想到力气是真不小,一路背着他妹妹走了那么久都非常稳。
光渡禄同想明白了,心境开阔了,也不害怕了。
他着急解释自己,也顾不上丢人了,“是……是我爹娘离世后,这房子只有我一个人住!我晚上空落落的睡不着,你就坐在床边陪我入睡……不用太久,不会耽误你照顾妹妹的。”
不过仔细想想,他如今也没什么怕失去的。
光渡的祖家中,有着千卷藏书。
他父亲败掉家产时,都从来不曾碰过这些古籍孤本,只不过这些书一代代传下来,传到这一代,着实是有些埋没了。
自此,他也只能带着年幼的妹妹在野外风餐露宿,还要避人耳目。
光渡禄同一句废话不说,过去搭脉,很快便做出决断。
而妹妹年纪太小,身体本就不如习武的宋沛泽这般健康,在爹娘接连去世,她一直郁郁寡欢,前几日露宿野外缺医少药,她淋雨着凉后,身体的病苛一通发出来,竟然病得一发不可收拾。
因为宋雨霖的病,他已经耽误不起了。
放下针,光渡禄同回屋子里翻箱倒柜,掏出了自己最后的家底,心一横,就揣着钱匆匆前往附近的成药铺,买到了需要的药,并指导宋沛泽压到了他妹妹的舌根底下。
“我这地方偏僻,平常也没什么人来,你和妹妹小心点行踪,没人能找你找到这里来,你也看到了,这么大的院子,就我独自一个住着。我家人全没了,我一个人也不怕被你连累,左不过能活一天是一天,还不如搭个伙,收留一个聊得来的朋友,也算是人生在世,做件好事。”
光渡禄同给宋雨霖用过针后,宋雨霖果然不再汗如雨下,连无意识的挣扎都平稳许多,宋沛泽便知道此人确实有些本事。
而且这一路上,美人甚至都没有和聊过诊金和药钱,也没和他说过几句寒暄的话,虽然看他长得这么好看的份上,光渡禄同可以一分不收……但,总归这不对,和别人求医问诊的流程都不一样。
几日之后,光渡禄同在城中看到了美人的一张通缉令。
他们立时启程。
家中那个彬彬有礼、还会替他打扫家中的美少年,和通缉令上描写的穷凶极恶之人,几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入城时不仅要绕道避开城门处的看守,甚至在他询问姓名的时候,都一直沉默着。
光渡禄同的猜测没有错,只是那通缉令上的画像和本人长相实在相距甚远,但事迹、口音与特征都相符,光渡禄同也因此知道了他的名字。
时人偏向于选择年长的医者,因为经验老道,也更受人信赖,可是此时此刻,宋沛泽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这个带回来的客人,真是了不得,在阳光下露出脸这样一看,几乎像一朵幽幽开在空谷的水兰,幽深的头发,褐色的瞳宛若剔透的宝石,静静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光渡禄同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他看化了。
若这美人愿意图他色,那还真不知道谁占谁便宜更多。
宋沛泽多日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可是他看着面前这张漂亮的脸,看着宋沛泽眼中的恳求,最后说出口的却是:“你放心,我不收你诊费。”
“立刻带到沙州城中,你妹妹需要施针,我亲自用针,看看晚上降不降,不降再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