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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支持他的母家……他甚至要找上光渡,找上这位自己父皇明面上的男宠,来试图影响皇帝的态度。要说聪明,这位太子真看得清眼前的局势,要说傻,他怎么可以这样来找光渡?
百闻不如一见,今天光渡算是知道这位太子的品性了。
如若光渡的本意是阻止李元阙领军助蒙,那么在太子闯车之后,他也什么都不能再说了。
一腔热血的弄巧成拙,却也是一腔孤勇地念着国本和未来。
太子笨拙地做着交易,“你想要什么?你是不是想进工部,事成之后,我的人会推举你,或者我那里有许多宋地字画,或者商行金银……”
光渡虽不笑,但眼角却轻轻地上挑,“这些都不必。我这里,大概只需要太子殿下做一件事,并不算难。”
太子精神一振,“什么事?你说。”
“外男无诏不得擅入后宫,可我,偏偏想去皇后的地坤宫里逛逛。”
这三年来,皇帝宠爱光渡,几乎不曾踏入后宫一步,更别说这位皇后早已失宠许久。
光渡半跪着,察觉到皇帝今日不同寻常的心绪,他并没有挣扎,而是柔顺地允许皇帝的一切动作。
乌图愣了一下,心觉不妥,试图阻拦,“有孙医正大人细心照料,娘娘恢复得很快……”
但光渡直接离开宫殿。
光渡心中叹了口气。
说完这句话,光渡从袖子中拿出一把银票,“一点茶水钱,孝敬公公了。”
光渡双瞳稍稍收缩,他今日闭门谢客,还不知道蒙古使臣用了这种损招。
“孤亲自守了你三年……孤不疑你,是你太招人惦记。”皇帝按住光渡的唇,用力揉了揉,就让那淡色的唇,多了几分浓烈的颜色。
光渡看她这个反应,基本确定了无论是药乜纺,还是家主药乜绗,这对兄妹都认得西凉府的宋沛泽。
这样一试,他确定这位药乜娘娘,也在西凉府见过自己了。
光渡进来的时候,宫殿中已经清过了,但光渡还是能从地上未干的水渍上,看出刚刚皇帝发过火。
药乜纺听懂了,她没想到……自己进入这深宫之后,竟还有恢复自由的可能,不由得面上流露出激动,嘴上却蹦出了一句,“你长得可真好看。”
总管太监卓全此时正陪侍在皇帝身边,光渡这边留了乌图伺候。
只有怀里这个人,愿意为了他,放弃自己的一切。
“所有人都各怀心思。”皇帝用手握着光渡的脸,仔细看着面前人的眉目容颜,“甚至有人让孤将你封作军中祭酒,连同李元阙的大军一起送去蒙古……这不过是今日那蒙古使臣下朝后,问了一句如何见你。”
面对药乜纺时,光渡态度还是很和蔼的,“你前些时日还是日夜昏睡的,一下变化太过,容易让人看出端倪,不如循序渐进,比如从害怕晚上开始……等你身体再恢复一些,再疯得厉害些吧。”
光渡昨日进宫前,特地着人买了街边的小吃橘饼,此时他将油纸包好的橘饼从袖子里拿了出来,当着药乜纺的面拉开了包装。
光渡一把拉开了门。
白日皇帝在密见重臣,按照光渡过往的性子,他会留在太极宫中一步不出。
结果是光渡直接进去了药乜氏嫔的宫殿,没人敢拦。
可是连太子那震惊、不敢置信的眼神看过来时,皇帝也会感到深深的疲惫。
这一次不一样,光渡有需要见的人,需要做的事。
“娘娘那夜遇刺之后,受惊过甚,神志不清了,时常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