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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过来探查一番的,只是皇帝也无法确定,蒙古使者已经知道了多少。看着皇帝脸色不悦,尾牧连忙补充道:“但观其面相,倒不是逆贼刺客一流,此人目秀而长,必近君王,鼻如狮虎,乃聪明达士也。以此观之,必身份不凡。”(1)
但对于李元阙本人来说,昨夜他所求皆空,失之极痛。
拙帖笑道:“如此甚好,陛下爱民如子,合该得此祥瑞之象。”
皇帝在想,数日前与光渡的太极宫的对话。
而车外有喧嚣,远远看去,是一群百姓拦在了路上,这些老百姓因担心林火蔓延到村子中,所以提前一步来此,试图灭掉林火。
经过取舍,便有成长。
想到此节,皇帝脸皮抽动——昨夜失利之事,怎能让蒙古使者知晓!若成吉思汗知道自己武威不杨,而那李元阙如此神勇……
因为他的下巴被一把出鞘的刀,一点点逼着抬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尾牧再次求见。
谁不希望能追随一个缔造神话的将军?为其冲锋陷阵,在浩浩青史上留下自己的一角姓名?而不是被困于斗室,与同泽内乱相残。
确是一道奇观。
他心中诸般念头,烧心灼肺的理不出头,不由得轻轻推了推怀里的光渡。
可是正值虚陇离奇身亡、草木皆兵的多事之秋,就连宫中侍卫也不敢让村民于此多做停留。
皇帝以文治为尊,并不如何崇尚武艺。
可是帝王车驾从祭台刚离开没多久,在路上就遭到了拦阻。
光渡自己慢慢吃着的时候,门开了。
昨夜,李元阙是唯一大获全胜的得利者,他震慑之人,都会重新审慎地选择起自己的立场。
……李元阙这样,真不错啊。
“王爷,你也不必杀我,我们之后,仍有很多、很好的合作。”
光渡被迫仰头,露出雪白的脖颈,宛若献祭的羊羔。
皇帝的声音果然听上去温和许多,“如今火焰未熄,难以移动此树,这样罢,孤先命人协助百姓,于此古树周围砍出断火带,防止火势蔓延,再留守二十名侍卫,于此地看护此树,待火熄灭之时,孤当邀请可汗贵使,一同前来带回此天赐祥瑞!”
这正合光渡之意。
他今晚确实不能进宫……他还有人想见。
阵痛之后,必有反思。
而李元阙此人如今看来,算得上是党项皇室中百年不遇的统帅之才。
“陛下,那位出访我夏国的蒙古使臣,是一位不拘小节的变通之才,若成吉思汗对陛下心有疑忧,那么使者就会脱离明面的路线,提前动身,以其他身份进入中兴府,进行暗访。”
今日宴席,想必有朝中百官陪伴,定能宾主尽欢,不缺热闹。
光渡不得不放下了筷子。
所以,光渡要确保,李元阙必须习惯这种动摇。
“陛下。”尾牧在车外行礼道,“陛下,不可强行驱赶百姓,那道上有一人,虽作平民打扮,但容色有异,不似寻常百姓。”
光渡听到这里,意义不明的笑了一下,然后又躺回原处,继续晕了过去。
光渡眨了眨眼,那长睫也在刀面上模糊轻颤。
光渡知道他的难过,也知道他在自己面前,绝不会露出丝毫心中的动摇。
“把我送进白兆睿的埋伏,隐瞒祭台位置,你一开始就计划如此?”李元阙想不明白他能从中获得什么,“你所欲到底为何?”
光渡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