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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他去炉子边上从砂锅里倒出来一碗白粥, 手里拿着调羹搅拌降温。
准备一会?儿白粥凉一些再给郎君拿去。
齐珣在纸张拆开的时候闻到了淡淡的,似有似无的苏合香的味道, 这幽香扑面而来,像是一场短暂地,猝不及防的梦。
字很少只?有两页。
檀华在信中感谢他曾经的好心, 发了一张好人卡, 如实地说?自己对他没有感情?, 希望两个人都各自安好。
她文字中的态度不像是两个人前几次见面时候那样激烈,反而很平静。
齐珣看着看着,忽然侧过身,呕出一口血。
猩红色染上了他白色的前襟。
书?童丢下碗,扑过去, 大叫一声:“郎君!”
两个刚才洗过脸的大夫也跑过去,来到齐珣床边, 齐珣收好了信,一手拿着帕子擦了擦嘴唇和下巴上的血迹,伸手让大夫诊脉。
而另一边, 远在洛京。
齐二郎少有的发了怒。
他冲到齐璟所在的书?房,看他来势汹汹, 是有事情?,齐璟对幕僚说?:“宋先生先下去歇歇吧,此事稍后再议。”
宋先生略一拱手,出了门。
待门合上,齐二说?:“大哥你疯了,怎么能求得?那样的信送给四弟呢?”
“不送那样的信,不然呢?如二弟一般,请一位笔迹清雅的学子,冒充她人,写一笔关心体贴的文章,让人悄然送过去。”
齐二本来是悄悄做了这样的事情?,他一听齐璟揭露有些心虚,这事儿是他悄悄安排的。也是因为大哥不想齐珣回?京,但齐珣爱慕之人金枝玉叶,齐家不可多做攀扯,所以大哥求来公主的书?信才叫他震惊。而请人假做永寿公主写信安慰齐珣,虽然是多有不敬,但此事天知地知,没有几个人能知晓。虽然是个馊主意,但多少算是一味心药,只?做救命,也可勉强为之。
“永寿公主花信年华,这一两年之间?,随时可能成婚。届时公主已结连理?枝,四弟犹当互许心意,二弟可想过到时候要如何应对?”
齐二郎说?:“我不会?叫人在书?信上署名。”
“可是二弟不署名不就是叫他误解的么?如此和掩耳盗铃有什么区别?”
齐二郎说?:“等四弟的病好了,我会?向四弟说?明?此事,以此请罪,也许四弟那时候已经放下了永寿公主,或是遇到别的女子。”
齐璟摇摇头,只?说?:“男女之情?可大可小,二弟此举遗患无穷,不可为之。”
“我自知所作?所为有欠妥当,但大哥的做法实在是在要四弟的性命。”
齐璟说?:“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人若绝情?,怎为多情?扰?”
“那封信,只?盼它能治好四弟的病。”
“若是治不好呢?”
“各安其命罢了。”
齐二看着一直保持平静的长兄,这样的话?说?出来,哥哥他真的有心吗?
他走出书?房的门,方才下了一场小雪,地上撒着一层薄薄的白色,有小厮在清扫。
正好看见管家,他招人到近前来,眼角稍稍下压,说?道:“这两日悄悄准备些办丧事用的东西,另外再备上一条柳木棺材。”
说?到这里,管家一脸奇怪,他没听说?家里谁身上不好,只?是才知晓家里的四郎君在外头赴任途中病了,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他想了想说?道:“二郎君可还记得?霍城之事?当年霍城未死而发丧,后来果然英年早逝,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