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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于办事,行色匆匆,无心说笑。一路上,燕归越来越平静,他在这?平静的心情里?想起了齐家四郎。
心中没有任何后悔。
算一算,他与齐四郎相?识有几年了。
刚认识的时候,齐四郎就是个爱喝酒的人,他父母却不喜欢他喝酒,为躲避父母啰嗦,齐四郎酒后不回家。
有时是住在酒楼、有时是住在客栈、还有些时候是住在朋友家。
燕归就是那个朋友。
齐四郎往往乘夜而至,有时是次日清晨离开,有时是日中离开。
燕归一直都是一个对生活环境要求不高的人,无所谓房子好坏、也无所谓家里?乱不乱、家里?有没有人借住对他来说和多?了一只?麻雀没什么区别。
他不在意。
来来去去都随意。
如此几年时间,原本不觉得是朋友的人也成?了朋友。
但当那日得知齐四郎想找的人是永寿公主,燕归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阻碍他。
主动应承下来帮齐四郎找人,不是为了帮助他,而是为了糊弄他阻止他。
如果齐四郎像某些习惯依赖别人的人一样,将自己要做的事情托付出去就不再关心,只?等着别人给?出什么结果,好的坏的都会认命,这?就好了。
齐四郎不是这?样的人,在没有人支持的情况下,他没有放弃。
这?样的坚持,若是放在别的事情上,燕归可能会欣赏,唯独这?件事,他觉得齐四郎还是软弱些比较好。
齐四郎不肯放手?,他也不会放手?。
至于齐四郎说的,登门做客,燕归如今是万万无法接受的。
他一想到齐四郎会通过?他这?个友人见到永寿公主,就觉得可恨。
而且,或早或晚,他和齐四郎都会有这么一天,只?是区别于谁先说出口?。
燕归骑着马出了城门。
城门口?仍是有不少人在排队进城,洛京为国之首都,各个城门口?,从早到晚都有人。
出了城门。
排队的人多?有疲倦,有些人在擦汗,有些人趁着人多兜卖些浆水饭食。
也有人在交代和自己一起入城的人要注意什么。
一切与平常无异。
燕归却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劲儿。
他立刻抛掉脑海里?的齐四郎,用心观察周围。
抖了抖缰绳,马儿脚下的步子微微变了。
走着走着,就发现感觉到哪里?不同了。
微风送来的味道,有些像宫里?炼丹房附近的味道。
是硝石和硫磺。
这?样微弱的味道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很淡,但对燕归来说越来越明?显,他根据风中的味道辨认出了味道传来的方向。
一直走到城门以东的边缘地带,看见个穿蓝布衣服的小厮蹲在地上,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忙什么。
燕归顺着对方视线的方向看过?去,地上有一道不明?显的火红,一闪一闪。
像是黄土地里?埋着火苗。
燕归下了马,在一道明?显是后覆盖的土壤的地方踢了两脚,上层只?有一层薄薄的用作遮掩的黄色土壤,里?面翻出黑色的粉末。
再看那火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是一条火药线。
而这?个小厮他也认得,霍家六郎身边的小厮,平时跟在霍家六郎身边帮着惹是生非的狗腿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