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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点休息。”言外之意十分明显,工作两年多的明翡也并不是听不明白,只是担忧压过了谨慎,她再一次询问。
“那姐姐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呢?”
上一次的腺体检查,祝一峤穿着黑色睡袍,像雪地里盛放的暗色调玫瑰。这次只是一件简单的白衬衫,祝一峤却穿出了挪不开眼的矜贵。
她将每一颗扣子都系到了顶端,衬衫袖子因挽折到肘部少了分一丝不苟,多了两分随性与慵懒。站起身时,她半扎的黑色长发倾落,如铺开的烟雨雪缎。
那张美得极具攻击性的脸庞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波动,符合明翡对她一贯以来的记忆画面。
她道:“我没事。”
当明翡松了口气,以为今晚的一切都将落幕时,祝一峤倏地语锋一转。
“只是我的信息素很舍不得你。”
明翡的耳朵隐隐发烫。
虽然她通过信息素之间的感知,早就知道了这个传递而出的消息,但被高岭之花般的祝一峤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还是会令她浮出一分赧然。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会比较好。
在这极为短暂的瞬间,明翡选择将这个问题抛回给祝一峤。毕竟祝一峤是她的甲方,她得先听听甲方的想法,才能知道该怎么在合格的基础上继续提高。
因此,她低声问:“那该怎么办呢?”
大型危险动物狩猎前,似乎都会给被盯上的猎物传递某种危险的预兆,能否感知到继而避开危险或逃离,完全取决于猎物的警惕性与生存经验。
可花丛里的鹿实在太纯澈了。
能说出这样的反问,就意味着它交出了主动权,不仅感知不到危险,甚至还会朝危险主动靠近,并用那稚小的鹿角轻轻地抵着,天真无邪地邀请猎手去森林里的栖息地。
因为这份毫无警惕之心的纯粹,室内的空气流动速度似慢了点儿,刚被敛纳回去的木质香又开始隐隐试探。
雪松平展的枝叶从窗外横入,将要触及那颗不断散发甘甜香气的甜梨时,祝一峤不过一个抬眸,便令所有的试探荡然无存。
祝一峤沉默不言地注视窗外,蓦地想起了许多年前的谜玉之树就是这样单纯。
那时的谜玉之树还是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
身高一米六二,比她矮了十公分,聊天语气很柔软,还会发一些字符表情。
按照她的预想,谜玉之树应该会分化成一个善良可爱的omega,喜欢手工艺品、喜欢看书、喜欢与她聊广阔的天与地。
她曾经想过,在她的计划成功后,如果谜玉之树有时间,或许她会带礼物去与她见一面。毕竟这个小她三岁的小姑娘,为了能让她在十七岁生日前收到萄面铃铛兰花鼓,总是日夜兼程地赶工。
只是后来世事难料。
她们在一场暴雪中失去了所有联系,准备送彼此的礼物双方都没有收到。
如今再次相遇,小她三岁的谜玉之树,已经长得比她还高了,那双常常捣鼓兰花鼓的巧手,也能做出越来越多样式的手工艺品。
不仅如此,谜玉之树的分化身份与她预想的完全背道而驰。
不是omega或beta。
而是一个alpha。
一个信息素是梨香的alpha。
一个令她的信息素为之欢欣、留恋的alpha。
想到过往种种,如今位高权重的祝审判长到底还是没欺负曾经的小姑娘,只是单刀直入地问她。
“你说的那个网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