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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说。主将战死,好似一阵风席卷而来的弃子一众,皆散了去。
遍野尸骨。
北狄将士不支,狼狈撤逃。
风雪肆虐,燕南城门开,迎众将归。
……
这一场雪,落了三日。
赵徵来燕南镇的事,只有几位主将知晓。
华缨去探望过姚明山回来,便见帐中站着一人,今日难得放晴,澄黄的日光明晃晃,在那道背影落了浅淡一层光晕,漂亮极了。
华缨心口滞了下,鹿皮靴子似紧张的碾了碾雪沫,在那道身影转身瞧来时,她透亮黝黑的眼珠子滚了滚,素常似的迈进帐中,放下了帐帘。
身后的寒风被棉帘挡住,炭盆里的火星烧得人口干舌燥。
自腾龙山不欢而散,二人睽别已久。
华缨一连躲了多日的人,眼下堵在她帐中,那双目光落来时,她心口很轻的颤了下,忍不住抿了抿唇,将福身行礼,忽的,垂落的余光里,一角袍摆涟漪轻晃,面前一只手伸来,稳稳的将她托起。
骤然缩短的距离,华缨嗅到了有别于她身上药香的清苦,那是赵徵用来熏衣的木香味。
帐中光线昏暗,华缨单薄的身影尽数笼罩在他的身影下,余光里,那只手手背青筋漂亮,指甲修建圆润洁净,骨节分明的手指插进了她的指缝,与她掌心相贴。
华缨的营帐不算小,甚至说,都不比尹老将军的小。
可是眼下,她却是觉逼仄的紧,好似要溺毙在这木香味中,身前胸膛滚烫,与她交握的手掌亦是,可是唇舌吻上来时,她还是没忍不住,很轻的悸动了下。
帐中很安静,便是连交缠的气息都好似轻喘。
华缨待情事不害羞,可是舌尖被触碰时,她委实忍不住想要将脑袋藏起来,脖颈不知何时覆上了一只手掌,轻轻摩挲攥着她的脖颈,迫使她仰头,承受着他的亲吻。
赵徵动作很轻,也不知是性格使然,还是顾忌她身上的伤,唇舌含着她的,勾弄她游鱼似的舌尖,被她躲避戏耍,他也不恼,一寸寸的侵略城池,抢夺她口中的气息,感受着她溺水般的攀附,大掌摩挲了两下掌心如暖玉升温似的白腻脖颈,似安抚,可压在她喉咙的拇指却是微微使力,逼得她轻吟,再被他吞入腹中。
华缨脸颊红透,被欺负得忍不住张口咬他,却是被舌尖抵开了齿关,扫荡一圈。
华缨:!
欺人太甚!
赵徵好似逗得欢愉,喉结闷出声笑来,被她得逞的轻咬了下舌尖。
光影交换,营帐在寒风中轻晃了下,黑沉沉的暗影交叠。
因这轻微的晃,华缨眼皮狠跳了下,没忍住锤了身前紧贴着她的人一下,“脸面呢!”
赵徵胸口闷出几声笑来,脑袋埋在她肩侧,催熟了那玉白似的耳珠。
华缨仰着脑袋大口喘气,脸蛋儿红扑扑,感受着肩侧微微的重量,木着脑袋想:
她出息了哦。
都会相濡以沫了呢。
湘表姐若是知道,定会大吃一惊。
“徐、华、缨。”赵徵一字一顿的念。
华缨咽了咽口水,似是怕帐外巡营的士卒听见,小小声:“干嘛?”
“华缨。”赵徵又唤她。
华缨扭头瞪他。
逗狗呢?
“泱泱。”
华缨一愣,尚未散去薄红的桃花眼潋滟清透,怔怔然的望着他。
赵徵俯首,在她唇上亲了下,又唤一声,“泱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