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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进去。苏扶楹等了片刻,旁边的人似乎没有兴致,她卷着锦被侧身,想要将里衣穿好,忽的,一只手欺了过来,后背贴上了一具胸膛。
苏扶楹一顿,被这陌生感惊得轻颤了下。
她感觉到身后的人动作有一瞬的停顿。
苏扶楹有些脸热,轻声道:“我以为你不想。”
魏青鹤闷笑了声,语气揶揄:“娘子当我是什么柳下惠?”
一夜要了三回水,魏青鹤身体力行的答了她那问话。
翌日,晨起敬茶。
苏扶楹侧首,示意丫鬟将那方元帕拿去给魏青鹤的继母余氏瞧,神色温婉娴静,却是没有新媳妇儿的羞赦。
魏青鹤那人,也不知从何处学来的迂腐,今晨时,将这方沾了点指腹血,随意糊弄人的帕子交给了丫鬟,却是将那新婚夜的元帕藏了。
“房中之事,与她瞧做甚。”
魏青鹤这般说,苏扶楹也没争辩什么,那等私物拿给余氏瞧,她实则也有些别扭的。
魏家几房人不少,敬茶请安便用了两刻钟。
用过早饭,博望侯夫人与余氏,正想跟苏扶楹训话,却是见外面天使来传旨,官家宣诏博望侯进宫。
这宣诏如晴日雷,府中众人都慌了。
博望侯腿都吓软了,还是被儿子扶着站起。
他们府上虽是沾着皇亲,可自公主殿下去后,与宫中往来便不密切了,如今因着赵徵清查,朝堂之上人人自危,生怕那悬梁的铡刀落在自个儿脑袋上,做了贼的博望侯也怕啊!
今儿倒好!
咵嚓!
博望侯再是哆嗦,也还是换上了官袍,跟着天使进了宫。
博望侯夫人也没了给新媳妇儿训话的心情,挥挥手,示意苏扶楹去吧。
继母余氏唇嗫喏了下,但到底是没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一日里,京中几家勋贵都被宣诏入了宫。
出来时,皆脸色灰败,被下人扶着上了马车,灰溜溜的出了宫道。
世无密墙,私底下勋贵们凑银子的事不少人知道,没过两日,运银子的车悄悄进了宫。
而博望侯府,苏扶楹出嫁时,嫁的是博望侯世子,三日回门,却是摇身一变,成了博望侯夫人。
那日在福寿宫前,苏扶楹说,她要赵徵保全苏家,但想来,这才是赵徵给她那十万两银的回礼。
苏扶楹虽是刚进府,但如今她才是侯府中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一门多少夫人女眷,再是不愿,也只能干瞧着她收了中馈,重新制了规矩。
第一场雪前,边关的捷报送往了汴京。
不知是因先前一战,北狄士气大伤,还是他们当真英勇无敌呢,云北镇比众人预想的要顺利许多许多,不过十日便急攻了下来。
而赵徵大半月宵衣旰食,夙夜清查之事,也总算是告一段落。
尹老将军带人攻下云北镇的捷报,也替这段时日阴云密布的朝堂添了些喜气。
出了云北镇,便是如星落的燕州四镇——东西南北。
尹老将军与一众将领商讨罢,决定兵分三路,长驱深入,先行攻打燕南镇和燕北镇,若这两座城池能打下来,再行发兵燕东和燕西,既掐断了燕西的援兵,也可防他们大军陷入被夹击的危险。
赵徵在崇政殿处理积攒的公文时,华缨背刀跨马,与姚明山各领两千骑兵,出发前往燕南镇。
过了山关,便入了北狄腹地。
冬日里草疏树秃,不便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