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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好明目张胆着操办,宋喜有些为难。徐鉴实道:“不必赶急,留些心就是了,待国丧结束,再正经说这事。”
宋喜颔首,“儿媳记下了。”
华缨埋头吃饭,两颊鼓鼓的嚼着焦饼。
唉。
她也到了要被祖父催着相看儿郎的年纪了呢。
重阳登高,逢着昌隆帝新丧,是以,京中子弟都没敢去游玩。
眼瞧着天儿将冷了,姚家表姐与表兄们想要出城去登高,来问华缨姐弟仨可要同行。
华敏与华宋姐弟俩成日被关在房中读书,听得这事,欢欣鼓舞。当日晚间,华敏便撒娇要祖父放她一日假,徐鉴实倒是也未拒绝,“登高望远,让人备好车马,带些干粮衣物,别着凉。”
华敏喜不自胜,又来晃华缨,“阿姐,一起去玩儿啊。”
华缨心里打鼓,好似耐不住她缠磨,应下了。
是夜。
春居堂偏房的烛火熄了又亮,无人知晓。
折腾了半宿的人滚上乱糟糟的床榻时,木架上搭着一套漂亮繁复的裙衫。
翌日,天朗气清。
华缨姐妹俩登上了姚家的马车。
姚宝湘姐妹几个,瞧着华缨今日盛装,眼珠子险些掉出来。
姚宝璐道:“泱泱,咱们今儿是去登高,不是踏青。”
华缨拢着裙摆,端正坐好,又摁住脑袋上轻晃的蝴蝶翅银簪,“我知道呢。”
姚宝湘掀开帘子,朝两侧瞧瞧,没瞧见预想的人,手中帘子放下,忽的又一顿,目光在跟在马车旁的几个兄弟身上一一扫过,很是仔细。
姚明山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凶道:“瞧什么呢?”
姚宝湘哼了声,没答话。
她放下帘子,低声问:“泱泱,你莫不是瞧上他们谁了?”
华缨:“……不是。”
也不怪姚宝湘有此猜想,委实是华缨今日穿着打扮,好似是闺阁中娇羞的小姐,只为情郎一观。
小发包上簪着振翅的蝴蝶银簪,额前描花钿,对襟的裙衫漂亮繁复,便是往日入宫宴,都未见她这般盛装。
华缨鼓了鼓脸颊。
这要她如何说嘛。
说……赵徵可能会来堵她?
还是说,她在期待着见到谁?
马车行过御街,自北门出。
马蹄声清脆,街道两侧小贩叫卖声嘈杂。
华缨掀起身侧窗帘,双臂趴在窗棂处,沿路望着那御街后巍峨肃穆的宫殿。
北郊城外有座腾龙山,官道修建,汴京子弟登高最喜去处。
同行的都是姑娘家,有修好的石阶官道,总归是好走些,山上不时还有凉亭以供休憩歇脚。
马车一路到腾龙山下,几人跳下马车,拿了干粮水囊拾阶而上。
姚明山从另侧绕过来,打趣华缨道:“今日打扮得这样好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会情郎呢。”
华缨眼珠子木了下。
“是吗?”
“不是吗?”姚明山一脸的促狭问。
华缨:……
她默默的跟芳表姐换了个位置,谁要跟聪明鬼说话啊!
几个姑娘走在前面,姚明琢和姚明山兄弟俩跟在后面,防着她们脚下打滑滚下去。
姚宝湘勾着端庄拎裙摆的华缨的手臂,与她说笑话儿,“姚明牧也想来呢,但他要上学堂,昨儿还撒泼打滚儿的说要告假,给大伯揍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