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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敏蹭的抬头,眼睛骤亮道:“阿楹姐姐也懂点心?正是用了酥油,那一点花蕊便是,好看又好吃呢!”她得意。
便是因这点心是她的想法啦!
苏扶楹轻笑谦虚道:“略知皮毛,不如徐二小姐巧思。”
说着,她垂眼尝了口手里的桃花酥,入口不甜腻,酥油淡淡的香甜,还有桃花瓣的香气。
余光扫过某只手悄悄扯了扯那绫花红衣袖,眼睫微动,只当没瞧见。
姚宝湘暗戳戳的问华缨:“你们何时这般熟了?”
华缨想了想,说相熟委实算不上,上回借着苏扶楹的提醒,华缨方才劝服了镇国公在营妓之事上出头,那日她送了苏扶楹胭脂之后,便没交谈过了。
今日邀她来赴自己的及笄宴,说起来,华缨羞涩搓手,她在汴京没有朋友呐,若是非要矮子里拔将军,就是苏扶楹了。
姚宝湘坐姿不端,半边身子靠在华缨身上,借着衣袖遮掩,朝她后腰又戳一下,一双大眼睛示意:老实交代!
华缨轻颤了下,揪住她的手,神色颇为认真的低声:“正月十二。”
“哈?”
时辰正,丫鬟过来请众人去坐宴。
为着今日这宴,宋喜忙了许久,不说桌椅都挑剔,便是桌上菜色,都是试了七八回方才定下。
乐声喜气洋洋,门前爆竹声响了足有一刻钟,便是连招呼敬酒都显得格外喧嚣热闹。
宴散后,主家送客。
姚家姐妹几个没急着走,寻了贵妇堆儿里的姚宝蕙,去华缨的屋子懒着了。
姚家几个夫人笑着摇首,“怎就有说不完的话。”
宋喜将人送至门前,也笑说:“由着她们去,等晚些,我让人再套马车送她们回府。”
春居堂。
华缨将珠冠取了,放肆的在床上打了个滚儿。
姚宝湘和姚宝璐有样学样,也将那碍事的披帛和外裳脱了搭在木架子上,窝在床榻打盹儿。
晌午宴上用了些梅子酒,这会儿子床帏间萦绕着淡淡酒香,姚宝蕙闻着不觉也晕乎,拿了迎枕半靠着。
姚宝芳正和华敏凑着脑袋分食一笸箩枇杷。
屋中悠然安静,片刻,姚宝湘睁开了眼睛。
“三日后便是端午了,听闻今岁的龙舟赛很好看。”她说着,贼兮兮的朝几人眨眨眼,一副心照不宣的神色。
华缨靠在床榻上,一卷书盖在脸上,懒洋洋道:“你成日瞧,还没瞧够?”
话出口,便被姚宝湘恼羞成怒的挠她痒,“坏丫头,尽是浑说!”
华缨蜷缩了缩身子,脸上的书卷掉了下来,她睁着双粉润的桃花眼道:“我说的是几位表兄,表姐说谁?”
她这般正经神色,倒是将姚宝湘噎了下,粉面桃腮如春桃,鼓着脸坐了片刻,咬牙道:“他们有甚好瞧的,都不洗脚!”
“咦……”
顿时帐子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嫌弃声。
正吃着的二人对视一眼,默契的端着笸箩去了外间。
不过,确如姚宝湘说的,今年端午赛龙舟很是好看。
两艘长有十余尺的龙舟在江心威风凛凛,男儿矫健,英姿勃发,江水波涛汹涌,直破江心而来!
绿柳垂丝,江月亭中坐着一众穿着华服旖旎的贵女,却扇遮掩着酡红的脸颊,欲瞧还羞,风吹来,披帛飘荡,满亭子的脂粉香。
华缨也在看,看得目不转睛。
瞧得出来,此次划龙舟的皆是虎背熊腰的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