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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遇见了驾马回来的徐九涣。“爹爹!”
华缨喊了声,手里便被递来一根糖葫芦,她扭头要给祖父,便听爹爹悠哉欠揍道:“别给他,仔细崩了牙。”
徐鉴实没好气的瞪一眼那讨嫌的,“大晚上的又去哪儿闲逛了?”
“会仙楼吃酒。”徐九涣道。
说着,他将缰绳递给上前来的下人,祖孙仨一道进门。
今夜宫宴,徐士钦一家四口也没去,左右老头儿不在家,他们便在会仙楼用的饭,徐九涣手里拎着的食盒里还有两碗桂花酿圆子,一道香酥鸭。
华缨嗅着香味儿,欢喜的咬着糖葫芦跟着爹爹跑,一边吐苦水:“那宫宴的菜好少哦,我都没吃饱……”
徐鉴实走在后面,步伐稳重,心想,若是没有营妓之事提起,便该上酿圆子了,大抵是昌隆帝听着他们争辩,将这寓意团圆的给忘了。
他倒是不觉饿,但是随着前面那父子二人行去堂院,还是跟着进去了。
官帽摘掉放好,手边便被放了一碗热腾腾的酿圆子来,徐鉴实手一顿,扫了眼那孝敬他的长子,还是没拂他面子,握着汤匙吃了。
一碗热食下肚,华缨又扯了鸭腿啃,“阿敏他们呢?”她扭头问爹爹。
徐九涣在煮花茶,满室的花香,闻言头也不抬道:“时辰早,去相国寺逛去了。”
“你怎没去?”徐鉴实用帕子擦了擦嘴问。
“我同去了,谁买这吃食回来孝敬你?”徐九涣抬起脑袋说。
徐鉴实哼了声,不置可否。
华缨啃着香喷喷的鸭腿,圆溜溜的眼睛转来转去的瞧热闹,又不禁嘿嘿笑。
“笑啥?”徐九涣脑袋一扭,眼尖的瞅见了她腰间的艳色,下巴一抬,又问:“那是啥?”
华缨顺着他的目光瞧去,茫然问:“福包啊。”
怎的还不认识了呢?
徐九涣翻了记白眼,“谁送你的?”
他又不瞎,自是知道那是福包,但瞧着像是在相国寺求的过香祈福福包。
按理说,年前时,该去相国寺拜拜,求个祈福的福包佩戴,只他们家几人都不信神佛,便省了这事。
华缨眼珠子一滚,对着两道看着她的目光,实话实说:“太子。”
“呵,”徐九涣一听这名儿,皮笑肉不笑道:“你们还走得挺近的?”
华缨咬着鸭腿儿想了想,又摇头,“算不上,只几回碰见罢了。”
三人又说起今日宴上的事,徐九涣没去浪荡,这个时辰回来便是想问这事。
徐鉴实吃了长子孝敬的茶,将宴上的事寥寥几句与之说了。
华缨坐在旁边啃肉,目光愣愣的盯着那炭盆。
除夕,东营,前日酒宴,还有今日宫宴……
是没几次呀。
她心虚什么?
“……东营如今是个什么境遇,官家心里也清楚,若说整顿,差个由头,营妓之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权看是如何瞧,至少,官家是不在乎的,端看底下臣子就是了。”徐鉴实道。
“可泱泱今夜有句话,问他可有堪用的将帅,这话颇重,养着一群皇粮虫便罢了,可倘若无将帅之才征战,他心里也慌,这事大抵是能成。”
华缨嗦了嗦手指,低声说:“可我瞧着,官家今夜像是对太子和镇国公不满,像是要……”
“太子入朝堂,不足一年,官场之上最忌讳结党营私,更何况那人是太子,”徐鉴实望着孙女,谆谆教导,“这便是我要与你说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