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20/30)
婢去跟二夫人要银子,便请了这道士来,听说这道士远近闻名,许多贵人都请他去驱过邪。”咬着根萝卜丝儿、疑似她们口中唱曲儿的小鬼·华缨:“……啊,这么多人家家中都闹鬼?”
那总不能都是她叭!
小丫鬟抿唇笑得含蓄,“咱们也是听闻,没见过……”
徐九涣花了十两银子,花得通体舒畅,将人送走,他折返归来,抢了闺女碟子里最后一块萝卜糕,“今儿不出门?”
这会儿都日上三竿了。
华缨有些气虚,也不与他计较那一块萝卜糕,忍气吞声的埋头吃粥,闻言,呐呐道:“今日陪爹爹玩儿。”
徐九涣顿时眯起了眼,“你干什么坏事了?休要让我背锅!”
华缨抬起眼睛,神色单纯道:“瞧,爹爹多疑了吧。”
徐九涣:“呵。”
他白眼一翻,瞥见了旁边木架子上撑起的白狐披风,顿时‘哟’了声,“哪儿来的这好东西?”
华缨两颊鼓鼓,囫囵吞着红枣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与爹爹视线对上时,神色比他还空,“不是……爹爹给我的?”
徐九涣:“想得美!”
华缨小时候确实有一件白狐裘,便是爹爹给她的,内里织花缎锦,很是漂亮暖和,只后来,她长大了些,那白狐裘穿着小了,这才自此压了箱底。
她想了想,电光火石间好似回想起了些什么。
可是、可是!
她就是要,赵徵当真给她啊?
华缨又吃一口粥,咽下才秃噜道:“赵徵的。”
“昨日酒宴,他不知怎的也去了。”她又说。
“所以,你打劫了他?”徐九涣问。
华缨险些被粥呛到!
正想说话,想起自己的那句控诉,炸毛的气势又在瞬间偃旗息鼓了,仰起脑袋看着爹爹,苦恼道:“他也太好打劫啦。”
徐九涣:……
用过饭,华缨便将那白狐披风用油纸包好,让人代劳,将其完璧归赵。
她今日确实没有出门的打算,该说的话说了,该请的酒也请了,便是没有昨日那遭,她明日上元宫宴时,也是要与昌隆帝说这事的。
只是……
“启禀父皇,今日上元宫宴,儿臣想与父皇求一道赦令。”
歌舞丝竹,赵徵忽的起身,跪于大殿,凛声道。
彼时,华缨不自在的用筷著夹着面前盘盏里的水晶脍小口的吃,饿啊……
她今日穿得很漂亮,葡萄紫的罗裙,衬月白底色,靛蓝刺绣的抹胸,手臂间搭着一条烟罗紫的披帛,斯文秀气。
出门前,绿稚姐姐替她绾了个时下汴京流行的小发包,只余些头发披散在纤细薄背上,蹁跹的蝴蝶发簪振翅,额角一点刘海,眉心染花钿,既有未出阁的姑娘的活泼,又有将及笄的姑娘的文静。
在听见赵徵说,要将营中的营妓特赦时,华缨罗裙下同色的绣鞋轻轻跺了跺,捏紧了手中的筷著。
赵徵不讲武德!
竟是抢她的话!
先前之事,好像全然为他做了嫁衣似的。
殿中推杯换盏的热闹顿歇,所有的目光皆落去了赵徵身上。
昌隆帝与平嘉皇后高坐,他面上含笑,神色敦厚宽容,问:“太子想求什么赦令?”
“儿臣想求父皇,将军营被赶出来的营妓放还,准许她们婚嫁生存自由。”赵徵道。
昌隆帝眸底神色微顿,不动声色的朝身侧伺候的近侍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