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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鉴实嘴上说着随他去,却是让人斟了茶,教考起了孙子的功课。
华缨和妹妹对视一眼,二人悄悄挪着脚想跑,身形刚晃了晃,便被徐鉴实眼也不抬的喊住了。
“你俩且等等,还没轮到你们。”
华缨、华敏:……
比起徐华宋的老实,华缨就放肆多了,赖赖唧唧的道:“祖父前日才考过我们,今日又考,书都没多读两页呢,能有甚得益处。”
徐华宋睁着眼睛,悄悄咽了咽口水。
阿姐真大胆!
没有进取说得理直气壮!
“就是嘛,祖父若是想等大伯回来,我和阿姐陪祖父打牌也好呀,哪有人时时刻刻都要读书的,枯燥呢。”华敏将桌上的果子往荷包里塞着说。
徐鉴实瞧着小孙女,虎着脸没好气道:“还贪玩,你阿姐十一岁时,书卷都读了十几箱,见解也是你们姐弟俩难以企及的,竟是还不想着用功些。”
华敏捂着小荷包蹭过来,祖孙俩亲亲热热的挨着坐,她理直气壮道:“阿姐聪明,我和弟弟自是不如,祖父不早就知道啦?这世间有聪慧如阿姐,便有像我一样的笨蛋啊,祖父焉能强求?”
她说着,小脑袋靠着祖父的肩膀,撒娇道:“祖父厉害呢,阿姐说祖父撑起门楣很累,别这么累呀,给爹爹也撑撑,日后再给华宋,我就当个笨蛋好啦~阿姐和大伯也快活的过呐~可不是皆大欢喜?”
徐士钦心口险些呕出口血!
当真是孝顺闺女!
徐鉴实气笑了,侧首睨着她道:“你安排的好妥当。”
“都是祖父教得好~”
徐鉴实:……
宋喜张着唇怔怔。
完啦,她闺女要当笨蛋啦!
说话的空档,华缨取来了棋盘,摆在了软榻上的矮案。
若当真如阿敏所说,要祖父陪着她们打牌,那才是为难人,怕是小华宋还得磕磕巴巴的背上小半个时辰的书。
徐士钦在,华缨便没在对面的位置坐,道:“二叔陪祖父下一盘吧,我们瞧热闹。”
父子俩平日都忙,上次对弈,还是许久之前的事了。
徐士钦也没推让,脱了靴盘腿端坐,腰背挺拔,恍惚间好似瞧见了幼时被父亲亲授棋艺之时。
堂屋安静,窗边父子俩对坐,将所有神思尽数归于棋盘之上。
徐华宋让人取来了书卷,臊眉耷眼的蹲在墙角低声背书去了。
祖父说的对!
他比不上阿姐聪慧,定是要下苦功夫的!
宋喜与华缨、华敏坐在稍远处说话,碧桃溪的景色,捉鱼逮兔子的玩乐,还有烤肉的香。
“……这会儿颜色且淡呢,等下月去,那些桃花都绽放,定是美极了,阿娘与爹爹一起去嘛,游玩儿很好呢!”华敏咔嚓咔嚓的咬着栗子说。
“你爹多忙啊,哪有空闲去。”宋喜绣着帕子低声道。
“人总是有事忙的,且看是哪桩要紧罢了,二叔没空,也只是婶娘没说想去看桃花。”华缨坐在绣凳上,手指摩挲着那绣帕上的桃花说。
想起什么,她抬起俏生生的眉眼,促狭道:“二叔文厚,不知与那兔子谁跑得快。”
华敏噗嗤一声笑了,手里捏的栗子骨碌碌的滚啦。
宋喜也想了想那画面,努力的抿着唇角憋住笑,瞧一眼正襟危坐的夫君,低声嗔道:“别调理你二叔。”
华缨轻哼了声,抬着下巴说:“婶娘护的紧呢。”
华敏漏风小棉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