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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俩拿些银子去用。徐九涣呼噜呼噜,用茶水淑过口便要走,屁股刚离了椅子,却是被老爹喊住了。
“你闲着无事,今日你替泱泱给华宋授学。”徐鉴实道。
徐九涣瞅瞅侄子,又看看老爹,脑袋一仰便直接拒绝了,“那不成,我忙着呢。”
“你忙什么?”徐鉴实眉头皱起,不善的瞪他。
“我也要去踏春啊!”徐九涣理直气壮道。
“咳咳咳……”徐士钦一口茶喷了,闭着眼睛难受得直咳。
徐九涣才不管这目瞪口呆的几个,施施然的抬脚出门去。
晨光里,那道身影出了院子,堂屋几人才缓缓回神。
徐士钦一张脸咳得通红,神色皱巴巴的问:“大哥这是想娶妻了?”
徐鉴实:……
默了片刻,他侧首道:“他是凑热闹。”
徐士钦:啊?
汴京城外有片桃林,每逢春三月,桃色艳艳,又因桃林旁的那汪碧水清池,前人赋诗,得了个碧桃溪的名儿。
上巳节,男女踏春游玩,最是爱来此处,景色宜人,姑娘家娇俏的面庞比那桃色更艳,汴京城中百姓笑谈,此处的良缘,比那寺中的姻缘签还盛。
是以,不管是坊间将要及笄的姑娘,还是达官显贵家的小姐,皆很是看中上巳节,这日定是要华服宝钗,盛装打扮。
“阿敏!”
“来啦来啦!”
姐妹俩欢欢喜喜的挽着手臂,跑着上了门前停着的马车。
徐九涣也换了身新衣,青松色的锦缎云纹袍,衬得人愈发清隽俊朗,目若含春。
他接过绿稚拎着的食盒,打发人道:“你身子重,不必跟着伺候了,回家养着去吧。”
绿稚在先前打算要跟着小姐晋陵时,被徐九涣打发了回来,归还了身契,不过,她没离府,依旧伺候在春居堂,前些年,她年纪到了,与家里隔壁院子的哥哥成了亲,如今老二都快要生了。
闻言,绿稚也没拧着,只道:“里面有小姐爱吃的麻薯糕和樱桃煎,底下那层装着赵记的卤煮蹄髈,别饿着……”
“知道了,真操心。”徐九涣说罢,大步流星的迈过门槛,拎着沉甸甸的食盒上了马车。
“哟,今儿打扮得这么好看呢。”徐九涣扫了眼马车里的两个小姑娘,说道。
华缨今儿穿了条嫣红春桃的罗裙,手臂间搭着条绫罗,额间还描了花钿,粉若桃李,很是惹眼。
她抿了抿嘴巴上的唇脂,拿过矮案上的菱纹铜镜照了照,道:“绿稚姐姐的手真巧,我可真好看呐~”
华敏捧着绢帕包着的蜜饯儿,塞了颗进嘴里,闻言点脑袋,“是呢!”
华敏今日穿了件粉色罗裙,小发包上缀着两朵珠花,瞧着娇俏可人。姐妹俩坐在一处,跟景儿似的。
徐九涣哼着调子骂了声‘臭美’。
出了春明街,马车摇摇晃晃,行的极慢。
徐九涣难得规矩,没掀开帘子去瞧热闹,却是从不知哪儿摸出一副牌来,道:“来,玩儿会儿。”
话说着,伸手从华敏帕子上捏了几颗蜜饯儿,脑袋稍仰,扔进了嘴里咀嚼。
小姑娘的零嘴,他也不觉臊的慌,姿态熟稔且理直气壮。
华敏也不护食,靠在阿姐身上,笑嘻嘻的笑话道:“大伯吃得好似牛嚼牡丹~”
徐九涣啧了声,吓唬人,“敢骂我,仔细回了府,我告你爹去。”
徐士钦大抵是将老爹视为楷模,那古板性子如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