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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他的胸口, 发现他还活着,可心跳很慢,很微弱, 也没什么反应,这时候就是谁把他偷走了他都不会知道。16岁的哈基米第一反应是他被欺负了, 出现了惊吓过度的应激反应, 现在很危险,要告诉他家长。
他掀开被子下床, 拿起手机不管几点接着拨通了他哥哥的电话。
两天前,他哥哥给自己打过电话, 没什么事, 就是让他保存一下手机号,还凶巴巴地告诫自己不许欺负马修, 要是有人欺负马修给他打电话。
不立刻向他汇报,过后他知道了还以为是我欺负马修了,凌晨四点的哈基米头脑瞬间清醒。
“喂?”
电话响了几声,那边传过来低沉的应答声。
“凯,凯文德布劳内先生。”哈基米紧张到结巴,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怕凯文的气场,那感觉就像给主教练汇报工作,“打扰你了。”
“说。”
“马修他,他……”他又卡壳了。
“马修他怎么了?”
对面音量拔高了几度。
“他是不是有病?”
哈基米想说马修可能病了,吓到了,被欺负了,反正现在不正常,结果突然说了一句他是不是有病。
“他怎么了?”
“我的意思是,他以前有没有出现过睡觉过沉,四肢冰冷,心跳缓慢,还……小声哭。”
“什么?再说一遍!”
凯文听了半天确定哈基米说的是英语,可怎么这么难懂。
“就是,他好像昏迷了,我叫不醒他,但他还活着。”
哈基米语无伦次,痛恨自己英语太差,表达不清,实际上是脑子一时迷糊了。
“昨天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昨天有马竞的比赛,很可惜我没去。”
“他呢?他去了吗?”
凯文恨不得从电话里钻过去,一把扒拉开哈基米,然后冲过去看看马修到底怎么了。
“他去了啊,他有库尔图瓦的赠票,晚上他给我发了信息,说晚点回来,结果他半夜来我房间说要和我一起睡。”
哈基米顿了顿,接着说:“他来的时候,看上去情绪很糟糕,好像哭过,但他什么都没说,就上床睡觉了,就刚才,我发现他不对劲,所以我想问问你,他是不是有什么病。”
“他没有病,你可以送他去医院吗?或者,叫队医过来看看。”
“噢,好!”
“帮我照顾他,谢谢你!哈基米。”
凯文的语气听上去很着急,但又无能为力,只好把他交给哈基米这个他不太放心的孩子,但也只有这样了。
好在他还知道打电话告诉我一声,这一点,比马修强多了,挂了电话,凯文又气又担心,马修,一定是又受委屈了。
哈基米又叫了叫马修,这次叫醒了。
“马修,你怎么了?做噩梦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马修揉揉眼睛,突然看见蹲在地上凑到他脸前的一张小黑脸,吓的又瞪大了眼睛,确认是哈基米之后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眼皮太沉,肿到睁开都费劲,嗓子仍然很紧说不出话来。
“你要是不舒服我叫队医过来看看吧。”
马修摇摇头。
“你要是不想惊动队里,我陪你去医院看看也行。”
马修伸手抓了抓哈基米的睡衣,然后又摇了摇头,转了过去,好歹说出一句话来:“睡觉吧,明天有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