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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居然只是在沈元柔怀里扑腾一阵,人就娇气成这样,就连嗓子都哭哑了。怎么能这样。
“公子,今日街上有斗菊的,想必会有些稀罕物,不如公子今日上街转转,没准儿家主瞧了也会高兴。”曲水思量道。
他不知晓家主是否会怪罪公子,想来是不会的,但曲水不愿两人为此产生隔阂,她们做下人的,就盼着主子过得好,自己才能跟着过得好。
裴寂不是不明白曲水的意思。
他净了口,接连饮下许多茶水,才将那股口渴的劲头压下去。
“好。”裴寂点点头。
太师府的早膳种类繁多,又因着沈元柔吩咐小厨房,给裴寂补身子,早膳就格外丰盛起来,只是望着那些菜品,裴寂的心宛如油煎火烹。
只要想到昨夜他出丑之事,就瞬间没了胃口。
他不但在沈元柔面前哭得稀里哗啦,将人脖颈咬出许多印子,还被沈元柔拍着背哄睡。
即便此刻回想起来,她触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隐秘的温暖,可同时,将要被厌弃的恐惧情绪,几乎要将他的理智蚕食。
羞耻、自责、懊恼,不安的情绪膨胀到最大,挤压着他的心脏。
这算什么事呢。
“公子,好歹吃一些吧。”曲水温言劝。
裴寂搅着面前香浓的米粥,瓷勺偶尔磕碰到碗底,发出清脆的声响。
曲水见他这幅模样,犹豫了一瞬道:“公子若是不肯用膳,拖垮了身子,家主可是要担心的。”
这句话比什么都惯用。
只要提到沈元柔,裴寂才仿佛神魂归体,他抿了抿唇,将瓷勺递到唇边,小小地抿了一口热米粥。
浓稠的米粥入喉,顺着喉咙滑进胃袋,很好的将将空了一夜、被酒液浸泡的胃安抚,整个人都因着这一勺热粥暖了起来。
这是沈元柔专程吩咐下人为他做的,他如何能辜负义母的心意。
义母同他说过的,要好好吃饭。
裴寂将这些话奉为金科玉律,他不会去违背沈元柔说过的话。
曲水见他并非一点都听不进去,这才松了口气,一面为他布菜,一面道:“公子也莫要担忧,家主的脾性,公子也是知晓的,她最疼公子了,虽不说,我们做下人的,也能瞧出来。”
沈元柔的确很关心他,不过,那也仅仅是出于义母子之间的关切。
裴寂犯了不能犯的错误,他知晓沈元柔是何其的严苛,他被沈元柔教养着,表现出一副端庄的模样,努力完成她布置的课业,满口的仁义、礼仪,可实际上又做出了这样的事,沈元柔又会如何想他呢。
这件事一出,他和沈元柔又当如何相处呢,裴寂觉得自己无颜再面对她了。
他想着,今日上街瞧一瞧,看能否带来点新鲜的东西,待沈元柔不忙了,他亲自送过去,试探下,看看沈元柔还会不会理他。
所以裴寂心不在焉地在闹市上转着,他满心都是此事,哪里又有看别的的心思。
就这样直直地与迎面而来的公子撞了个满怀。
“哎呀,”那公子蹙着眉头叫了一声,随后侧眸看向裴寂,“你这人怎么走路的,怎么冲着人撞啊!”
裴寂回神,看清了那人的容貌。
芙蓉面杏仁眼,清贵非常,瞧上去当是大族公子,俊秀的面庞上敷了些粉,面带怒容,瞧上去应当是母父宠爱,娇养的男子,性格应当是同尚风朗有些像的。
裴寂歉意地看着他,缓缓摇了摇头,指了指喉咙。
对面的公子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