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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事实,源源不断产生出来的活尸,就是事实。”因为对复活拥有超出实际的妄想,所以才会有扭曲的,试图通过吸收活人的生命力而复生的活尸。
就是这么简单而残酷。
“你在强加因果,不是所有人都希望能够死而复生,但他们依旧逃不掉变成活尸的结局,这不过是和生老病死一样的规律循环罢了。”
绊不懂为什么瓦拉克如此的执着,千百年一直存在的规律循环,就算再怎么可怕,难以置信,也都有存在的理由。
人类为了生存可以做出许多难以想象的事情,而去否认这种坚持本身就是一种‘亵渎’。
没有任何一个人或一个群体可以去决定所有人应该怎么做,人类总是能够找到前进的方向啊。
瓦拉克摇头,他说不过绊,却固执己见。
“绊。”
“”
“你找了个好徒弟。”
他说的是流花降祀,一个从流花分家出生的孩子。
按理说,想要改变连云城,第一个应该铲除的就是流花家,所以流花降祀向来不是最好的选择。
但绊没有看错人。
想起这个徒弟,绊还是很欣慰的,他有着要想向瓦拉克证明的私心,但流花降祀是全心全意的想要改变这座城市,改变北境既定的过去和未来。
“流花降祀的确是最好的证明,证明了人的本性不只有私心和欲望,更有心怀天下苍生的伟大。”
绊还是对瓦拉克的执着耿耿于怀,尽管走到这一步已经无法回头了。
瓦拉克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太晚了,绊,无论是回头还是后悔,都已经太晚了。”
况且,有像流花降祀这样伟大的人,就会有像前任家主一样视黎民苍生为蝼蚁的混账出现。
人类就是这样,高尚和卑劣并存,矛盾得即使是神明也无法勘透。
只是绊和瓦拉克,一个相信了其中善良的部分始终无法被打败,一个相信邪恶永远会窥探世间。
毫无疑问,瓦拉克已经‘走火入魔,病入膏肓’了。
再说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绊摇了摇头,他转身。
“再见,瓦拉克。”
曾经的师徒关系,到最后还是定格为了敌人。
绊对瓦拉克有过崇拜,有过憧憬,但现在都化为了一声叹息。
“流易将军,将他拿下吧。”
流易点头说是,上前想要将瓦拉克羁押。
他是无光者在连云城行动的主犯,有着被审问和审判的价值。
“小心!”泊莫话音刚落,之前除了散发出恐怖的异界气息外没有任何异动的冕座突然炸开,如无数沾染了石油的头发组成在一起的触手从背后伸出,向几人攻击而去。
流易毫不犹豫的拉着绊向后跳走,泊莫和普以斯配合着反击,只是那触手断裂后又能源源不断的生出新的。
眼看流动着的存在即将将整个地下空间给填满,四人不得不后退。
而之前因为被贯穿身体而跪下的瓦拉克,已经看不见在哪里了,他还是被异界给吞噬了。
那最后的生命彻底的激活了冕座,他们看着在那冕座下的黏腻中不断有活尸爬出。
但活尸并没有立刻向他们攻击,而是摇摇晃晃的走到冕座的两边,排好队伍后向着冕座跪下。
巨大的威压从冕座之上传来,那些融合的物质开始聚拢成型,最后竟是变成了一个女人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