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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晏无奈弯腰,两只手一齐抓住席澍伸过来的胳膊,“你就继续框我吧,刚刚我看你眉毛都扬到发际线了,还紧张,我看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瞎说。”席澍很配合,被轻轻提溜下就起来了。
“去看看展品,顺便把金碗和天蓝盘的钱先付了,让他们寄回去。”
余晏狡黠地笑了下:“还是你厚脸皮。”
席澍冤枉极了,“要不是你这的好师伯,我至于吗,得标后赖账不付款拖延时间,亏他也想得出来,我保证金可是交了整整一百万刀,全泡汤了。”
人声鼎沸。
余晏却不掩饰地回握了席澍的手,他们俩都很喜欢十指紧扣这个动作。
“师伯的意思是,苏富比明知鼎的来源是偷盗,沟通后也不肯松口,那软的不行就只能来硬的了,就得把武王鼎拍卖搅黄。”
席澍至今仍记得那慈眉善目小老头,脸不红心不跳说,“既然他们不愿意开门,那我们就把窗砸了,老祖宗诚不欺我。”
他嘟囔一句:“光我丢人了。”
余晏明知他是演出来的,还体贴抽出方巾拭去他鬓角的汗:“那就把这个丢人的名气转接到我身上,录制视频一清二楚,反正也是我举的号码牌。”
“瞎说。”席澍歪头,“我就说是替我爹来拍卖的,叫苏富比上门找我爹要钱去,反正他本身就想把鼎拍回去捐给博物馆的。”
他坑爹起来毫不客气。
余晏好笑:“真有你们的。”.
展会内,一排端着实弹的安保人员还是挺唬人的。
本次华国专场已经成功落幕,展会内陈列了三天共六千余件作品。
从殷商时期的松石古玉到清末的首饰绣花衣,这场拍卖,是一场财富的较量,更是一次失落文物的展示大会。
两人并肩而行,走得很慢,目光流连于在熠熠生辉的物件上,它们每一寸都蕴含古人的灵巧手艺。
今天之后,它们又会越过无边辽阔的海岸线,跨过茫茫太平洋奔向世界各地。
闵智眼尖,一下就窥到了他们,他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心下掠过些许猜想,走上前率先开口:“席二少,您好。”
席澍不认识他,不咸不淡道:“您好,请问您是哪位。”
闵智微笑着回应:“我是王石董事长的助理,您可能不记得我了,七八年前跟您在酒会上有一面之缘。”
七八年还能记得,这也是够瞎扯的。
席澍:“哦——。”
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二十多岁时别提多傲了,有印象估摸着也不是好印象。
闵智被堵了回去,他还是笑着:“董事长本来还想拍回去捐了的,没想到给您截了个正着。今天这场竞拍还真让我过了把瘾,虽然我没帮董事长把鼎拍回去。”
“王叔叔承让了。”席澍捧了一下。
闵智眼珠在两人之间转悠:“您二位是?”
席澍自然道:“这是我爱人。”
余晏很无奈地斜了他一眼,意思是你低调点。
闵智被这句直白的话打了个正着,巴巴回:“哦哦……我不打扰您二位了。”
余晏在人影消失在拐角处后,松了口气,耳朵又开始发热,撞了下席澍:“以后别在外人面前瞎说,对你影响不好。”
席澍听到这句话后,很严肃地把人身子扭过来,注视着余晏的眼睛说。
“我爱你,从来不都不是影响不好的一件事,阿晏,有时我俩只是并肩站着,这一刻,我觉得好像等了许多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