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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的刑侦大队长也不由得心尖一搅。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离奇到说出去能被人扭进精神病院。
这种不确定性让席澍天灵盖蓦然一凉,他其实不是个豁达的人,千难万险才能再次相逢,要是人凭空消失,单单是想象都让他惶恐不已。
余晏那股不安愈发强了:“你说,我死的时候是在周原,怎么会莫名其妙在渭河被救上来,这说不通。”
说不通的又岂止这一件事,死而复生,灵魂穿越。百年前和现代的记忆在脑中纠缠交织,他又何尝不是假借他人的身份。
就算一出生就是他,父母会不会介意孩子保留有上辈子的经历呢。
这是否是一触即破的泡沫。
席澍不敢也不想去深究:“乖,不想那些,余承大儿子现在在临安市,我的人已经跟他对接上了,你下周要去周馆长博物馆鉴定文物先推了,咱们一起南下。”
余晏嘴唇抿了下,难得压抑不住心中激荡:“真的吗?我走之前一个月,小承这个小兔崽子还跟我炫耀说要结婚了,也不知道他孩子可爱吗?”
席澍:“……”
他一时很难把资料里那张老头子的脸跟可爱这两字结合在一起。
“小承跟他媳妇还挺能生,有三个男娃一个女娃,现在都儿孙绕膝,事业有成,”
余晏轻轻叹了下:“听到他们都好的消息,我也就放心了,长兄担下了家中重担,余承一年都见不了几次父亲,从小是跟我屁股后面长大的,他后来过得好吗?”
人到中年,家中亲人死得七七八八了,举家南迁,席澍不准痕迹地转移话题,含糊道。
“还算好吧,你下午有什么安排,是要去公司吗?还是直播。”
“没安排,出去兜兜风吧,明天再工作。”余晏听出了他话里不对劲,也从容回复。
席澍在撒谎。
余晏故作不知:“也不知道我当年收藏的宝物现下在什么地方,我翻阅了博物馆所藏的文物,没见到踪迹。那些流故宫出来的画,商鼎,甲骨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战乱中遗失了,希望去临安能有线索。”
“会有的,当年小承把余府的东西都迁走了。”
席澍迟疑片刻,决定还是不先把佛寺之中供了三代的牌位告诉他,等到了临安,知道死后余家发生了什么再说吧,不然平添伤感。
余晏适当结束两人之间的对话,他转身去衣帽间里挑出一套针织衫换上,收拾齐整后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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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收到检察院批准的逮捕令后,警察马不停蹄去成闵公司楼下,在他员工的众目睽睽之下,将人带走。
成闵前一秒还气势汹汹地训人,下一刻就两只腿抖如糠筛被压到警车上。
员工偷偷拍了视频打算传网上,在警察的一个个监督下才乖乖删了视频,可是成家倒台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一般来说警方都会等到凌晨时分,在犯罪嫌疑人家中实施逮捕的,可成家还算小有人脉,万一他们得到消息人跑掉,索性立刻带走。
席澍在接到外勤通知的消息后,紧绷的神色才微微松弛下来,他拨了个电话给余晏。
电话铃声响了将近一分钟,在席澍准备重拨的时候才被人接通。
余晏站在渭河边上,正是席澍上次带他来的坠河地点。风很大,尤其是在河边,狂暴卷起尘沙,呼呼拍在湍急的水流上。
几个月,就算是当时疏漏之下尸体没有被捞到,现在估摸着也被咆哮的巨流冲到黄河里头去,注入渤海,为大自然做贡献了。
余晏就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