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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澍咽喉可疑地滑动下,“好…那个玻璃瓶子里头就是药油。”
床头柜上被整个大药箱给霸占住,里面纱布、碘酒、双氧水、日常感冒药等齐全,还有两瓶正体物不明的玻璃瓶。
“我老妈给准备的,说是活络油,用来治跌打损伤很有用,”席澍说。
余晏极轻极小心地点了下他胸前的一团乌青,泛着一层油光,应该是刚刚上过药了。
“你……”席澍发誓刚刚是要严声凶他一下的,男人的身体怎么可以乱碰。
可余晏蹲在床头柜前,眯着眼皱着眉艰难分辨药油,像是能加快buff一样,嘴巴还要跟着碎碎念,把背后的说明书读出来。
还……挺幼稚的。
席澍也故意在后头挥拳,像是隔空做法能砸到他身上一样,气势汹汹。
“你,转身,把后背露出来给我。”
余晏拿了瓶双氧水和纱布,先得渗出来的血珠消个毒。
席澍霎时像被被踩住尾巴收了动作,愣愣转身,“好。”
后腰是人体敏感度最高的部位之一,双氧水直接接触皮肤患处,强势的刺痛顷刻扑山倒海漫了上来,像是猛火在皮肤上灼伤,他甚至能感受到那块皮肤极速上升的温度。
余晏用着点涂的手法,小心翼翼把血珠吸去:“会痛吗?”
他知道这样的伤消毒不会好挨。
席澍面部扭曲,但男人总有些莫名其妙的好胜心,所以他声音平静如死水。
“没事,不痛。”
余晏:“哦。”
他本来害怕拿不准力道,绷紧了手小心碰,绷得筋都有些发酸。
得到那句不痛后,他放心加重了力道,用棉团又从上到下快速擦一遍。
一点犹豫都不的那种。
席澍:“嘶……”
这是要谋杀吗,比医院脾气最暴躁的护士还要心狠手辣。
余晏不确定地停顿住:“还好吗?是不是痛了。”
席澍倒吸一口凉气,咬牙:“不痛。”
没逝…忍一忍就过去了。
最终忍到席澍额头青筋猛跳,手掌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才消毒完。
席澍顿时如释重负,扒拉床上的T恤就要套上。
“你干嘛,还没涂药油呢。”余晏搀了下席澍肩头起身,往床头上探药油。!!!
席澍表面云淡风轻:“我自己来就行了,粥快凉了,你先去喝粥吧。”
以他这手法,不得越按伤越重。
余晏以不容违抗的力道制止席澍起身,“在后头你怎么来,我手法还行,把淤血揉散了才好的快。”
是手法还刑吧,席澍咬着牙想。
预想中针扎般疼痛并没有到来,有些冰凉的柔软贴上他后腰,指节有力度地上下起伏按动,指甲偶尔会如同羽毛轻掠般擦过。
席澍一下就哑了声:“你是在哪儿学过吗,技术挺好。”
余晏怔楞了一瞬,轻描淡写地平静说:“从前我有个关系很好的朋友,他也经常受伤,帮他上药上多了就熟练了。”
“很好的朋友。”席澍斟酌着几个字,试探。
“初高中同学,还是大学舍友,怎么最近一直没看到你联系他。”
余晏淡淡道:“他去世了。”
席澍追问:“他叫什么名字,怎么去世的,生病还是意外。”
余先生故意加重了力道,当席澍嘴里的斯哈声听不见。
闻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