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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喉咙里被呛住,艰难咳声:“你能不能诚心点,像你母亲周施主,每年都特地从隔壁省飞过来给你祈福,咋就没遗传。”他谴责的眼神扫了席澍一眼,好像在说不诚心的人来寺庙干嘛!
席澍理直气壮:“我很诚心啊,我巴不得全天下的神佛都保佑我朋友呢。”
要不是出家人的清规戒律,和尚高低要怼他一句,读作朋友写作什么就不知道了。
他看了下后殿的墙,压低声道:“我们连夜整理登记本,还真有些事摸不着头绪。就青鸾街的余府知道吗,几十年前可谓是威名赫赫的大家族。”
席澍下意识回答:“谁不知道余家啊,难不成他们阴魂不散,魂魄还停留在余园景点谋害游客。”
和尚嘶声怒斥:“佛门净地,不敢乱下诳语,是余家人供奉的一个牌位有点奇怪。余督军夫人供了几年,后面换成了余督军,余督军死后余大爷开始出资供奉,后来余大爷战死他儿子接着供奉。”
最后神秘兮兮道:“直到现在还有匿名人士捐香油钱供奉这座牌位。”
席澍身上止不住开始颤栗,莫名其妙的。
他握紧拳控制:“余家后人出资的吧?到底哪位大神死了,上百年了还一直供着。”
和尚说:“是余家二爷,余督军的小儿子,看记录说是去野外剿匪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找了二三十年都没影。余家人也是希望已故亲人减轻业障,往生善道,不要迷失回家的路。”
真的跟见鬼一样,席澍心脏又开始不规律跳动,痛得连呼吸都几乎停滞住一瞬。
他短暂喘了口气:“那人叫什么。”
和尚说:“一看你就是历史不过关,叫余晏,余督军的俩儿子百度百科不都有记载吗,不过二儿子只有个名字。”
“你……”
席澍是硬生生才忍住的,佛家净地不能骂人,要不是对相关历史有研究,谁会去记这个偏门东西,能记住他爹的就不错了。
“余晏……”
席澍站在墙角下,半张侧脸隐没在影子中,眼角眉梢间透着股不自知的悲戚。
“你干嘛了,突然耷拉脸。”和尚哑笑:“不会是吓到了吧,你放心好了没有鬼故事,当年战乱找不到人尸骨正常得很,不过余家也真是财大气粗,百年前就几千大洋的捐,在民国都可以买一辆车了。”
席澍深深叹了口气:“再财大气粗的家族都被历史碾作了尘,现在余家后人还不是得低调迁居到别地。”
两个人一路闲聊,没几分钟就到了游客止步区,里头是和尚们修行打坐生活的地方。
和尚从包里勾出串钥匙开门。
“现在一家人的牌位都供在寺里,也算是团聚了。余家满门忠烈,连牌位供奉到寺里时间也差不过几年,余晏供友人,余夫人供余晏,督军又供余夫人,一个个轮着下来。”
席澍不知为何,瞬间捕捉到那句“余晏供友人。”
他制止和尚要推门进去的动作:“余晏供了谁!!!”
“牌位都没整理清楚,我哪儿知道,那本子上这么多年过去被虫啃成筛子了,也就是余督军有名气我们才推断出来几位。”
和尚使上劲,一把推开席澍搭在肩头的手。
“我给你去拿红绳,等等。”
千年间大大小小修缮过几十回的古刹,墙皮都透着鲜亮。
碧瓦飞甍、金殿巍巍皆换了新模样,透着一堵墙可以听到阵阵诵经声,夹杂着几只野猫低叫,本该是能抚慰人心的。
席澍却觉得心尖绞痛得要波及五脏六腑,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