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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低声说:“成!聿!安!你背后怎么有枪伤。”不带一丝掩饰,直接切入正题,席澍有足够的资本让他不需要任何委婉。
还没等人回话,他下半脸蛮横地压到余晏耳边,那挺拔的山根在余晏脸颊留下一道痕,两人鼻息带出来的热气彼此交融,连心脏搏动的声音都砰砰一致。
余晏没有反抗,顺着这股力就施施然坐倒在床头,慢条斯理问:“席队这是怎么了。”
“这可真是不巧,我一出来就看到你衣服被蹭上去,那一道疤正巧就撞到我眼睛里,你说说一位守法好公民怎么身上会有枪疤。”席澍笑得很虚伪,那一道道鼻息打在余晏耳垂上。
余晏心中暗骂:……真是百密一疏,这人长猫眼了。
“我没有记忆了呢,席队。”他不慌不忙应付,眉间微蹙,手腕被箍得难受,无措挣扎。
席澍下意识就松了手上力气,沉声:“失忆?不论你是颅脑损伤还是生理缺陷导致的失忆,都不符合医疗上失忆症判断。连轻度失忆容易忘记刚才发生的事,你都不符合标准,可不是不知道某些经历就能叫失忆的,先生。”
“你顶替成聿安有什么目的。”
余晏挑眉,正经地瞎扯:“孤魂野鬼,附身谋害苍生。”
……不仅有猫眼睛还有狗鼻子,嗅着点影子就查上来了。
余晏的睫毛扑闪扑闪,弯出优雅纤细弧度,扫得他脸颊有微妙痒意。
席澍下结论:“这世上哪儿鬼,你老实主动交代,我尽量保你,要是出来以后没了活路,我作为朋友可以勉为其难的养你一段时间。”
身上带着越来越难以忍受的压迫感,余晏仰头避开那人刻意凑过来的唇角,如天鹅颈一般伸长脖子,露出纤细脆弱的喉间。
他笑说:“什么进去出来的,席队想象可真有些天马行空,您别拿我开玩笑了,真记不得。”
席澍压得他喘不上气了。
救世主一样的手机铃声终于垂怜响起,余晏点头示意:“估计是领队或者派出所的来找你了。”
席澍歪头觑了一眼,吊儿郎当道:“这次救得了你,下次我看谁来救你。”
这才缓缓松手,拖着步去接电话。
是派出所的人通知准备就绪,把在山头上的人说有动静。
·
导航一路七拐八拐,轰轰开上荒山。
崩——
整个山都天摇地晃,就似地震一般,坐在车上的两人都感受到明显的震意,浑身麻了一下。
“又在炸了,看来他们也知道情形紧迫,打算速战速决。”余晏说。
一般来说盗墓贼在确定地点后,会用洛阳铲之类的工具打个深数米的小洞,把炸药装进去表层炸出个洞。
在底部土层中再投放更大剂量的炸药,把底层的洞炸得硕大,而外层的洞仅有半米宽。
动静这么大,应该是第二次投炸药,爆破底部的洞。
说来投炸药也是个需要老道经验的活儿,新手干不了。既要爆出足够的空间,又不能把墓葬炸得稀碎,通常都是团伙中核心成员,常年下地的才能干。
席澍这时也不管限速,一脚油门轰到底,这辆八位数的奥迪终于发挥了他恐怖性能,防弹轮胎在被打爆的情况下依旧能以八十迈的速度行驶几十上百公里。
“来了,来了。”金林大老远就看到他们对长的车,挥手示意。
“砰——”
车门被毫不珍惜地用力关上,席澍大步流星走过去,“山路都派几个人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