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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棱角。但土沁有些不自然,看着镜头里的东西,孔洞处有些发黑。
余晏耐着性子说:“这应该是内蒙古赤峰那儿仿造的中古玛瑙珠,年代比较久了,是几十年前的,但绝对不是红山文化期的玛瑙珠。”
夏沣之叹气:“这仿的也太像了,那人义正言辞到把我都糊弄过去,要是真的红山文化期我们也不敢收,超出交易年代了。”
“青铜器都不收,收些近些古钱币,明清瓷器之类允许交易的古玩,不要作违法的事。”余晏冷着声吩咐。
那股气场顺着手机颤得夏沣之一抖,正色回应:“好的老板。”
电话刚挂,床那头的席澍嗓音低沉传来:“成老板忙完了吗,忙完就上床休息下,养精蓄锐晚上抓人。”
县里的宾馆,最好的大床房也只有一张床。
余晏向来镇定自若地脸上出现呆愣的表情,看着霸道占据一半床位的席澍,修长的睫毛如同飞鸦扇动,精致无暇的面孔如同清溪被雨波动,裂出些许缝隙。
席澍身量高,一米九的大高个,健身房和警队训练里跑出来的标准男模肌肉。
——原来百年后的人都这么开放吗。
他懒懒倚在床上,在心里偷笑,故意拍了下空着的一半,露出难以言喻又微妙的表情。
“都是大男人,怕什么。”
第22章 破绽
那张床其实挺大, 一米八。
余晏在心中纠结徘徊了几十个来回,把身上外套一脱就坐上去。
——他说的对,反正都是大男人,从前民兵行军打仗时, 几十个人睡一个大通铺。
床的另外半边也陷下去, 余晏身量一米八在北方也算高的, 但骨架量感小, 一打眼就知道是个文人。
尤其是在身形结实强硬的席澍身边更为明显。
他此刻穿了件简单的白T恤,顺着轮廓勾勒出背脊宽厚,流畅而富有力量感的肌肉,没有丝毫赘余,这是实打实在警校摸爬滚打练出来的。
把两人丢在床上的衣服整整齐齐叠好,余晏躺倒在枕头上,整个人还要刻意蹭到床边沿。
“你再往边上靠就掉下去了, 我是会活吞了你吗?”席澍声音低沉, 带着些笑意。
“………”
余晏欲言又止,往床中央挪回去, 嘲讽反问:“你这么习惯跟别人睡吗?”
“天地良心, 我这辈子也就在警校读书的时候跟舍友一起睡过。要不是警校军事化管理,强制性要求住宿, 我必定是要在学校旁边买栋房住的。”
席澍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你个花花公子是不是经常跟别人一起睡觉。
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比老爹冤枉他在美国读初中飙车, 被暴揍一顿还大的冤屈, 勉强维持平和说:“我至今单身。”
余晏扯住被子一角,盖上肚子, 翻身含着笑:“谁管你谈没谈过恋爱。”
“行吧。”席澍故意用遗憾的语气,“我认为朋友之间互相了解还是很重要的。”
床那头的人传来闷闷声音:“订个晚上九点的闹钟, 我怕真睡着了。”
这话题转移的可没有一点技术含量,席澍鼻腔里哼出些声音,也转身躺倒。
最近分局加班时长快创下今年记录,两三分钟后就传来平稳有力的呼吸声。
余晏其实并不困,只是车坐久了缓缓劲,他在听了几分钟的呼吸声后,蓦然坐起身,肆无忌惮地盯着席澍的脸。
那眼神极为柔和,像是小心翼翼呵护失而复得的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