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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捂住嘴:“好——”.重重的安全杠压在身上,工作人员说:“检查自己的压杠卡扣有没有松动,安全带系好。”
席澍这人从小天不怕地不怕,早年还考过飞行员驾驶证,从千尺高空跳过伞,这种过山车项目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叠。
他眼睛不自觉瞄向身旁的人,唇色有些发白,不停的抿着唇,双眼不停扑闪着,一看就是强作镇定。
倏忽,不由控制地抓住他因用力指尖透明的左手,摸到了一手冷汗。
席澍把暖意轰上他掌心,沉声说:“不要怕,尝试享受它。”
余晏淡淡道:“没怕。”
整个车陡然一震。
“咿呀吱呀。”轮子与轨道摩擦啮合发出响声,过山车以缓慢的速度爬行至最高点。
余晏清晰地听到心脏在发出声音。
“咚”“咚”“咚”
左手被严丝合缝地包裹住,余晏能透过皮肉感触到大手有着刮人的老茧,连心头都泛上丝丝缕缕的痒意。
在最高点停留半分钟不到,车开始略略摇晃。蓦然,在人们恐惧般的期待下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开始自由落体运动,惊起一片惊呼。
带着风的失重感让余晏腾空,又被安全杠牢牢压制住,在俯冲之下他心脏漏了几拍,而后就是肾上腺素飙升。
耳边顺着风传来声音:“怎么样!好玩吗,是不是很解压,害怕就叫出来。”
余晏闭着眼感受,高声:“好玩!”
那只手还在握住他。
两人清晰地感触到,双手缝隙中,余晏手背的血管有节奏敲打在席澍手心上。
这是个危险动作,两人却就着一路,没人挪动。
席澍目光幽深地看了余晏一眼。
心想生物课诚不欺我,表面越好看的花实际上毒性越大,他身边这朵食人花,也不知道是从哪个山林里钻出来谋财谋色。
资料里显示,成聿安有严重的恐高症,在小学跟同学打闹不小心掉下楼梯,都把他吓得命都没了半条。
等到两人都踩到地上时。
席澍不经意问:“怎么样,不吓人吧。”
余晏垂着的手一动,“嗯”了声:“还好,继续其他项目。”.
夜间,余晏特地订了家不便宜的餐厅,不容违逆地请席澍吃了顿饭。
然后定定地盯着席澍那张脸,棱角分明的冷峻轮廓下,头发被风吹的温顺垂下,他其实有双浅褐色的清澈瞳孔。
余晏拿出两张提前预定的古典乐交响乐团门票:“累一白天了,晚上放松下。”
席澍视线有些僵硬地扫到门票上,嘴上应得痛快。
他席二少爷小时候也是经过名师长达半年的培训,不说多精通,起码能言之有物的扯上几句。
他们吃完后立马驱车往常安乐音乐厅赶。
这是个新建成的大型音乐厅,吊顶是石榴花反声板,可以有效减少声波的流失。环岛式围绕舞台,静谧得连脚步声都清晰得很。
总之是个连墙砖都透着雅的地方
席澍一走进来,眼皮就要开始打架,里头跟喷了催眠喷雾似的。不过不能在人面前失了气势,他在座位一侧开始偷偷搜这场演出人员。
余晏没太注意他,两只眼睛都直勾勾被舞台上的交响乐团吸引,低声说:“这是伦敦交响乐团,成立于1904年。”
他在百年前,曾经赴英国交流学习半年,与好友一起在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听过这乐团演奏。所以听闻百年后伦敦乐团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