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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就是名字和我的一个故人很像。”
那是故人,不是妈妈。
“这样吗?”谢云初听不出他语气的滞涩,拉着他的胳膊让他快吃饭,小程程屁颠屁颠地跟在两个大人身后,像个可爱的小尾巴。
小尾巴开开心心地喝完了粥,抱着谢云初的胳膊要去游乐场。
大晚上去哪里给你找游乐场!谢云初叉着腰,指着小团子的鼻子,横眉冷对:“老实点,不然把你送给你爹。”
谢老爷子养娃比谢平国还苛刻,程程最怕地就是被送回去,撇撇嘴,眼眶一红,哇一声哭了。
那张肖似谢云初的脸对着谢云初哭,谢云初就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他或许是长大了吧,心肠变得很硬,无端觉得这个孩子无理取闹了起来。谢云初皱起了眉头,竟然哄也不哄程程,收拾碗筷把碗扔进了洗碗机。
殷恪无奈,他走上前去拿过谢云初手里的抹布,帮他把灶台擦干净,捏了一下他的后脖颈,才走回去哄娃去了。
程程哭了一会,见没人理他,开始抱着咕叽玩,可怜的猫毛软软地塌在身上,乱七八糟。
殷恪心疼他的猫。
这主子被娇养着长大,就跟殷恪亲儿子一样,方才猫被折腾了一番殷恪已经不太舒服,现在看程程这副模样,烦了。
这都是孩子的天性,顽劣,年纪大一大的人,看孩子开心,自己也就开心。
殷恪从程程怀里抱走猫。小少爷不给他抱,死死箍着猫,拿一双圆溜溜的眼盯着殷恪看:“我想和咪咪……玩一会。”
“你不可以欺负小动物哦,”殷恪叹了口气,小孩子确实讨厌,性格乖僻又难带,还总是惹是生非,他和谢云初确实都不适合要孩子。
“我没有……欺负它,我在和它玩。”程程说。
他确实是在和咕叽玩,可咕叽不想和他玩,宝石蓝眼睛里是幽幽的抑郁。
“它想休息了,年纪大了,我们让它休息好不好?”殷恪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有耐心过,“听话好不好。”
咕叽:“……”你才年纪大,你全家都年纪大。
程程不为所动,殷恪的血压要上去了,程程却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刚见面的可爱被压了下去,这拗性子和谢行之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最近怎么老想起来谢行之。错认为谢云初和谢行之像就算了,怎么又觉得程程和谢行之像呢?
他摇摇头,还是不肯相信这个荒谬的想法,正巧谢云初出来,看见程程又在闹猫猫。
咕叽可是他亲生的儿子,谁来也不能欺负,今天下午一而再再而三说了很多遍,只要谢云初一看不见,谢平程就开始闹猫猫。
咕叽不得安生,偏偏又懒得叫,被几个两脚兽抢来抢去,哄来哄去,摆烂地舔了一下前爪。
“谢平程,你皮痒了?”谢云初忍无可忍,提溜起程程的后颈,黑眸暗沉如水,“说了多少遍不要折腾猫,我抓你头发你乐不乐意啊。”
提溜着,他的手突然僵住了,停顿了一下,求救一般看像殷恪:“我觉得,他好像发烧了。”
发烧的祖宗还这么能闹腾,殷恪探出手,试了试程程的额头。
滚烫。
“你奶奶,不会是……”殷恪阴谋论,“不想照顾生病的小孩,才送过来了吧。”
“很有可能。”谢云初扶额,“她因为姐姐的事情只看中钱,老头跟她说生个孩子给她一个亿,她麻溜生了。”
“一个多少?”
“一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