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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恪长久地看着谢云初的眼睛,语速依旧很慢:“我不会再管你了。”
热切的微风乘着酒意,潇潇洒洒地吹燥了少爷闹腾疲惫的心,他突然说不出半个字来,只是抬头望了望稀疏暗淡的星群。
谢云初突然好累。
他无忧无虑的生活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变故,这些天来,和哥哥闹掰,一个人准备策划案,以及坚定执拗地喜欢一个人。
都带给了他太多无奈与压力。
哪怕他和殷恪都算不上在一起,哪怕他们也没吵什么架。
他却觉得这种和平窒息而难过。
殷恪应该质问他为什么喝酒,而不是那么淡定地问他,喝了多少。
他付出的情绪,甚至不足泼谢行之外露的十分之一。
“不管就不管咯,”谢云初攥着殷恪惨白的手指,慢慢地,乖巧又可怜地贴了上去,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
“我也不稀罕你管我。”他发狠了一半,牙咬上了殷恪葱白的指尖。
一阵疼痛。殷恪的嘴唇被路灯照得惨白而干燥,却没给谢云初任何反应。
他担心得要死,不停地打着电话,甚至焦躁地出了门,找沈蕴川要了谢云初家的地址。
他这么冲动,违背自我地找上门来,还没来得及发泄,就被劈头说了一句“我也不稀罕你管我”。
血珠从殷恪的指尖沁了出来,谢云初微微探了舌头,腥甜的带着微微铁锈味道的血液进入口腔。
只有一点,却像是久旱逢甘霖。
“……”殷恪慢慢地抽回了手。
他和谢云初总在吵架,闹矛盾,为了微不足道的事情,为了他的在意。
殷恪垂眸,他大抵是真的喜欢上了谢云初吧,才能在对方一次又一次拒绝他的好意后,还忍不住关心他。
“你回家吧。”殷恪转身,遥遥地丢下了一句话,“我走了。”
谢云初慌了,酒精洗刷了他的大脑,他的眼前出现了层层叠叠的一片重影。
他伸手想要抓住殷恪的衣角,却什么都没抓到。
对方毫无留恋地离开了,或许是从来没把他放在心上,又可能是被他这副颓烂样恶心到了。
许百惠当晚给殷恪发了信息,说最近有个广告,问他接不接。
是一份低奢代言。
接的话能短期提高知名度,但是长远看来,其实并不划算——接了这个小众的低奢代言,短期内势必不能接其他的同类型代言,这对以后的发展没什么助力。
殷恪没犹豫:“接吧。”
他的目标也从来不是登峰造极,只是被命运推波助澜地来到了娱乐圈,就想这么简单地走下去罢了。
既然他选择接了,许百惠也没多劝,只是让他这几天不要瞎跑,随时等通知。
殷恪应了一句,门就被敲响了。
来人力道很轻,慢悠悠地敲着,仿佛他不开门不罢休似的。
这么敲门的人殷恪认识的也就一个,谢行之。
他并没有给对方开门的意思,也不想招待他,自顾自洗完澡泡了杯热牛奶,走到客厅打算看一下咕叽睡没睡——门又被敲响了。
殷恪走近玄关,从猫眼里看到了谢行之。
不可否认,谢行之确实长得很帅,五官硬朗,下颔线流畅漂亮,一直都很受男男女女的欢迎,是T市有名的钻石王老五。
殷恪就不明白了,这么有才有钱有貌的人,怎么就坚定不移地看上他了呢?
“酒酒。”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