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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了一眼四周,垂下头不敢对上任何人的视线——这事说来也是她的问题,没提前和别人沟通就下了水。殷恪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逃避,被节目组折腾了这么久都没生气的人第一次发火:“你做什么事,都不知道提前商量一下吗,大不了我们就不做这个任务了。”
什么啊,池墨心说,提前商量了你们还会让我下水吗?
但她表面上还是要装一装的,眼神飘忽着不敢说话。
然后就看到了谢云初通红的眼睛。
这姑娘精致又随意,任性地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哪次慌过,此时看见了谢云初的眼睛,语调都带上了忙乱。
她说话还是那股温婉的腔调,让人发不起脾气,也怪不到她头上。
特别是刚从瀑布游出来,嘴唇苍白,裹着何钰杰的外套,几乎叫人说不出重话。
她揉了一下谢云初的脑袋,温声说:“对不起,你别哭了。”
谢云初:“我没哭。”
【哎呦喂,还没哭呢】【怎么感觉谢云初有点可怜】
【你们看他指甲】
“你指甲怎么了。”殷恪正从刚才愤怒无措的情绪中抽离出来,突然看到了谢云初断裂流着鲜血的小拇指。
虽然同性婚姻法通过了,但大部分男的的相处还是如兄弟一般,网友最多嗑嗑cp,也不会多想。
殷恪拿起自己扔在岩石上的外套,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卡通图案的创口贴和一张单独包装的湿巾。
没多想握过谢云初的手指就提他擦拭掉半干的血痕。
谢云初整个人抖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抱歉。”殷恪冷不丁开了口,谢云初没出息得耳朵热了,感觉断裂的指甲都不那么疼了。
殷恪趁着他发呆,用力折断他断了一半的指甲,疼得谢云初眼泪差点出来。
他恨恨地盯着殷恪看了一秒,然后——恨不下去了。
林百合是个资深腐女,一眼就能看出这两人之间的情况不对,她碰了碰池墨还湿着的胳膊,乐了:“池墨姐,你看他俩是不是有情况。”
池墨一点头……打了个喷嚏。
感冒了。
这到底是谁的锅也说不清楚,毕竟这瀑布正常人都不会选择进去。但节目组可能是心虚了,叫了车把一组的一行人接回了宾馆。
还没下车,池墨就已经烧得晕晕乎乎的了,烧晕了的姑娘失去了平日端着的温文尔雅,死死扯着主持人的胳膊,问他报酬怎么算。
谢云初的任务卡里有写报酬,但是他这回学聪明了,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任务卡,说了个一千。
主持人自知理亏,认了这事,捏着鼻子被气跑了。
节目组“听说”了这场意外,纷纷跑来慰问池墨,被高烧的池大小姐一句一句骂出了房间。
被气跑的主持人大概是觉得自己有点亏,隔了半小时跑了回来,说由于他们任务完成进度优秀,嘉宾被他们打动,成了他们小组的一员。
说是被打动其实是被吓了一跳的谢小少爷无言以对,当天下午就跑去自家小情人的房里求温暖去了。
殷恪却对他没好脸色。
谢云初小狗一样摸了摸殷恪的手,还扯下了小手指的纱布,用受伤的尾指蹭殷恪的手。
殷恪反手扣住了他的手,眉眼里是山雨欲来的冷漠。
“你任性什么?”
第二遍了,殷恪这是第二遍嫌弃他任性了。
谢行之说他任性就罢了,连殷恪都说他任性,他怎么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