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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的地形图上,他们正在讨论明日要经过的路线。“明天我们辰时出发,路上要经过这里,”他指着其中一处山谷说道,“临近边关,欧阳敬文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我们烧了他们的粮仓,我得到消息现在北晋朝堂内斗严重,根本无暇顾及前线将士,粮草供应紧缺,我若是欧阳敬文,必定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时机。”
“可明日这里要真的有埋伏,我们要如何掩人耳目转移这批粮草,又怎么迷惑欧阳敬文的视线?而且除去押运粮草的将士我们没有多少人马。”贺敏之陈述道。
贺景泠轻轻扣着桌面,陷入沉思,门外传来一阵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卢飞去开门,接着传来一阵惊呼:
“陛下!”卢飞惊讶地连行礼都忘了。
屋中另外几人听到动静全都刷的一下站了起来,看见突然出现在门口的人愣了片刻,反应过来通通跪下:“拜见陛下。”
贺景泠听见动静微不可见眨了下眼睛,和来人的目光在空中相触,他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坐在那里,只是手指不由自主地蜷曲。
他莫名在那极度安静的氛围中收回了目光,端出一派从容做派淡定起身:“你怎么来了。”
李长泽倚在门口:“来找卢飞。”
贺景泠压下唇角:“哦,可是卢飞刚才出去了。”
李长泽淡定不下去,大步流星走了进来胳膊一伸把人揽在怀里,摸着怀中明显清减了的人儿,冷哼说:“等会儿在找他算账。”
屋子里的人早都识趣的离开了,漠北的风光是广袤无垠的荒凉,残红的夕阳透过窗户纸照到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身上。贺景泠只压不住唇角,他是一早料定李长泽要来的,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抽得开身,所以便也压制着没刻意去琢磨,现在人突然出现,不惊喜是假的。
李长泽还生着气:“贺先生好本事,要一路从各州府调粮,还能这么快就到,快比得上我们当时的行军速度了。”
贺景泠双手上移,捧着李长泽的脸,凑近吻了上去。
李长泽有一肚子话要训他,不过眼下都说不出来了,剩下的话被咽在了唇齿间,他对上贺景泠的眼睛,觉得贺景泠就是故意的,用这种眼神看他,让他连火都不知道该怎么发。
李长泽终究还是败下阵来,他摁住贺景泠头,凶狠地回吻。从前想见就能见的人,现在却聚少离多,思念已经成了常态,李长泽似乎已经习惯并且适应了每日都提心吊胆的感觉。
可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贺景泠总叫他放不下。
只有人真正在他身边,在他视线范围内的时候他才觉得安心。
贺景泠被吻的双腿发软,他手指下移,摸索着绕到李长泽身后去解他的腰带。李长泽按住他乱动的手,哑声说:“别乱摸。”
贺景泠眼睛含着水光,脸上染了一层薄红,语气很轻地问他:“你不想吗?”
李长泽目光暗沉:“明天还要赶路。”
贺景泠挑眉:“这么正经?”他“哦”了一声,指尖勾着李长泽的掌心,打着圈玩儿。
李长泽一把握紧他的手,摁下那些撩人心弦的痒:“我还没消气呢。”
“别气了,”贺景泠贴着他,呼吸间的热气都洒在了李长泽颈间,贺景泠贴着他,“李宴,我好想你。”
李长泽也想,但他更气贺景泠做起事来不管不顾,不拿自己当回事。
可分开这么久,他又舍不得好不容易见了面还生他的气,只能惩罚似的再次吻住他,力道很大,像是想要吸血啖肉,把人往骨血里揉。
贺景泠回应地热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