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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面黄肌瘦的年轻人高声道:“原来是知州大人,敢问大人现在中州死伤惨重饿殍满地,灾民无数,为什么朝廷要弃之不顾?难道我们就不是大齐的子民了吗?”
“对!”
“就是,如果朝廷是这样的朝廷,我们还有什么拥护的必要!”
莫名闹起来的民众,出口就是这种狂妄之言,所有人都跟着讨伐,民情激愤之下,连程有道都莫名紧张,好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真的有下属官僚目无法纪敢在这个时候犯上作乱。
“朝廷已经派了大臣和钦差来此,房屋的重建也在正常进行中,不知道你们是从何处听来的这个谣传?”竟然会有这种谣传,程有道回过神来立刻火冒三丈,对着那些人质问道,
最开始说话的那年轻人道:“朝廷同时讨伐三国,打仗要多少钱?哪有闲钱来帮我们救我们?听说现在连皇帝现在都出去打仗了,大齐被几国围攻,哪里有空管我们的死活!”
“就是,到现在我们每日也只稀粥馒头,你们这些狗官天天大鱼大肉,在这里装模作样说是为了我们,可今年秋收已经耽误了,一年到头赋税一来我们该怎么办?朝廷为什么还没有下旨免税?难不成要我们明年拿命来交?”
“大齐不是只有中州,将士在外抵御外敌,陛下都亲征北境了,大灾之下免税是自古以来就有的惯例,还怕朝廷强要了不成。”
“都说是因为我们大齐的新帝好战,惹怒上天,所以才会降下天罚,不然怎么一上位……”
“一上位就如何?”
一道清冷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众人只见从他们那满面虬髯的知州大人身后走出来一个斯文清瘦的男子,身着旧袍却气质清冷让人不敢忽视,周身萦绕着若有若无的冷意,只在第一眼见到他时,对面的人气势便先弱了三分。
众人只听见这突然出声的男子语调平静反问道:“是胡乱征收苛捐杂税还是有过酷吏严刑滥征徭役?”
没有人说话,事实上自太子辅政以来,改革吏治,轻徭薄役,中州一带多山且地势复杂,但修建驿路时依旧耗时耗资经过这里,这才有了中州商贾富甲一方一说。
他们一时答不上来,贺景泠冷笑一声,接着说:“中州地动动的是大齐的国土,诸国虎视眈眈趁机陈兵南北境,意图犯我疆土至我大齐于死地,有心怀不轨者在民间挑拨是非散播流言,这个时候谁若是感动摇人心,就是与整个大齐为敌!”
瞧着神仙似的长相,却用冰霜似的语气说着最绝情的话,轻飘飘几句就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谁敢背上叛国的骂名!
“你——”
听他这么一说先前气势汹汹的众人顿时出现慌乱神色。
“别听他胡言乱语,他就是那个贺景泠,被贺家赶出家门的贺景泠,他爹都是个孬种,他还是个杀人犯,他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同我们说这些!”眼见着众人脸上露出慌乱神色,最开始那个年轻人冷哼一声,大声道。
“贺景泠?他怎么在这儿?”有人立刻附和。
“对,就是,我们上面是州府大人,一个臭名远扬的商人,凭什么站在那里对我们口出狂言?”
答话的几人显然有些头脑,不在方才的话题上面继续纠缠不放,纷纷调转矛头借此重振士气。甚至越说越是激动,越发口不择言。
随着他们来的那些人被带动起来,说出口的话基本不过脑子,眼见民情激愤难以平息,一些官差看着贺景泠的眼神都带了几分意味不明。
程有道简直气得肺疼,他捂着胸口气急败坏看着下面的人,正欲说话却被贺景泠制止,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