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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儿也是权宜之计,九皇子失踪了,晋王怀疑是明王暗中所为,急不可耐想要自立为太子,富贵权柄一招得手迷失了眼,干爹没老糊涂,今日我救你,来日你莫忘了。”贺元晟对上刘盛宁的视线,恭顺地笑道:“干爹放心,干爹对贺幸恩同再造,贺幸没齿难忘。”
刘盛宁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好。”
“干爹方才说,晋王要自立为太子?”贺元晟故作疑惑。
“太子被废,迟则生变,晋王忍了这么多年,功成之日近在眼前,怎么还忍得住。”刘盛宁言语间似乎对李叔同并没有平日里表面那么恭敬,不过就是不知道是在贺元晟面前故意为之还是下意识的真心话。
贺元晟没有作答,听见刘盛宁继续道:“除夕夜宴,太后也会到场,陛下病重难行。皇子之中也只有晋王最合适,受封太子也是顺应天意。”
“明王呢?”
“晋王这些天找尽各种理由打压明王一党,太子被废之后朝臣贬谪的贬谪,辞官的辞官,晋王趁机端掉了一部分明王的人又毫无顾忌提拔自己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文德门一事也和明王所有牵扯,这些日子明王竟然没有任何动作。”
刘盛宁看着他,心里不知在想什么,笑眯眯说。
“明王背后还有世家,他按兵不动,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想要后发制人。”贺元晟却没有和他周旋的意思,一语道破。
刘盛宁笑道:“是这个理,可你我都知道明王不对劲,晋王却没察觉出来,殊不知一味打压只会适得其反,所以啊,到底不是做大事的人,我也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贺元晟笑了笑,附和道:“还是干爹有先见之明。”
***
李长泽倚着门框抱着双臂,道:“我这个皇叔果然心黑,五百万,三郎真大气,这是要为他们掏光家底了啊。”
“不至于,”贺景泠看着远处李珩衍消失的地方,“何升他们的命更值钱。”
李长泽隔的不远,高大的身材得天独厚,哪怕就这么散漫随意地站着,周身依旧压迫感十足。只是瞧着对面的人时每每带着的笑意的眼睛总容易让人忽略掉他本身的戾气。
“李珩衍这个时候要这一大笔钱,他是早有准备,不给你任何拒绝的机会。”李长泽道。
贺景泠的头上沾了几片碎雪,他垂着头也没注意,漫不经心道:“除夕夜宴将近,你还是皇长子,怎么都是逃不掉了。”
“你想看吗?”
“皇城戒严,任何风吹草动能会引起李珩衍的注意,我不能去。”
若李珩衍真在那晚动手,斩草除根,李珩衍绝对不会放过他。
“你放心,我能保全自己。”
李长泽大步走了过来,手指带了些凉意,抬手拂去贺景泠头上的碎雪:“雪越下越大了,进屋去吧,你身体刚好。”
两人进去,屋中暖意融融,李长泽替他解了大氅搭到旁边的架子上,贺景泠站在原地余光瞥到书案上一个锦盒。书房里的东西陈设他都再清楚不过,曹叔拿东西过来也都会知会他,所以东西显然不是他的。
“那是什么?”他好奇地问李长泽。
李长泽:“借花献佛,放我哪儿也没用。”
贺景泠饶有兴致地打开:“这是松烟墨。”
“你眼光好,这是上次回京李叔同送的,他倒是大手笔。话说回来也就是他,哪一方都不想得罪。”
“当时齐王得势,李叔同在其锋芒之下显得平常了些,今时不同往日了,”贺景泠在砚面上滴了几滴清水,开始研磨,“李垣失踪他自然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