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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未有,圣心所指再明显不过,说不定以后就是个皇太弟了。贺景泠笑了一下:“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
“什么?”
“为官者事情繁多,我可吃不消。”他径直往书房走去。
匡严礼紧随其后:“今夜各国来使来贺新帝登基大喜,你怎么不去?”
贺景泠寻了把圈椅坐下,阿呆眼尖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出来,越到贺景泠的膝上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好。
“依着如今大齐的声势,这次几国来使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怕是想要一探我大齐虚实。”匡严礼神情严肃。
“北晋新主荒唐,赋税沉重,百姓更是苦不堪言,听说他们那个皇帝才十七岁,竟然开始着手大修陵墓。西楚南越两国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一直交往甚密,虽然地方偏远地少人稀,可他们若是一味抱团取暖于大齐也是不利。不过这两年李宴这个太子没白当,他们要探虚实自探去,想来大齐不会让他们失望。”他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掌下的猫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如同炸毛了般叫了起来,焦躁不安地直起身体嗖的一下跳上房梁窜了出去。
贺景泠被它这突如其来的反常弄得莫名,看着匡严礼,过了半晌才不确定地道:“不是春天也发情吗?”
原本融洽的氛围被猫儿突然的异常搅扰,两人循声看着黑猫远去,这时曹管家端着一壶茶水进来,他的身后还跟了个瘦高白净的内侍。
“贺先生。”内侍恭敬问安。
贺景泠“嗯”了一声,“公公特地出宫来贺府,这会儿子宫中正忙,陛下那边离得了人?”
杨正是皇帝身边最得脸的大太监,皇宫大内能叫动他的,也只皇帝和太后了,哦,面前这位也算一个。
其实杨正打心眼里厌恶贺景泠,因为一个罪臣之子导致他那一世英名的陛下被世人诟病,百姓怨怼,朝臣不满。一个声名狼藉的罪臣之子怎么偏偏就入了他们陛下的眼呢。
“陛下那里有旁人伺候,是太后娘娘,她老人家想见一见您,先生现下就随咱家进宫去吧。”
太后?
两年前李长泽还是太子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就人尽皆知了,流言蜚语自然不在少数,不过他们两个也不是会在乎这些的人,人言可畏这几个字在他和李长泽这里不过是不痛不痒的几句话。
当年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他们从来没有过什么交集,就是在宫中遇见也只是疏离恭敬地打个招呼,今日为何突然召他进宫?
当然贺景泠也不可能不去,毕竟她是李宴的生母。”好,那我先去更衣。”
“太后娘娘正在慈宁宫等着,事不宜迟,就不拘这些小节了,马车已经备好,先生这就随咱家进宫去吧。”
听他这么说倒像是在催人,贺景泠和匡严礼对视了一眼。
“既然太后娘娘已经等着了,那就走吧。”贺景泠起身,似乎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
新帝登基不过几个月,和这位生母关系寡淡,贺景泠自然也没什么心思去花费在这位太后娘娘身上,如今偏偏挑着这个李宴无暇分身的时候让他进宫。
贺景泠的眼中划过一丝嘲讽,什么都没再说。
在大齐百姓眼中新帝好男色,甚至为了他这么一个污名满身的罪臣之子虚设后宫,这就不对了。皇帝可以深情,但不能专情,还是专情一个男人。江山后继无人,男色祸国,此乃亡国之兆。
然后那些反对之声就在大齐与日俱增的实力面前渐渐弱了下去,新帝眼中容不得沙子,为太子时便是手段了得,短短两年大齐已经可窥昔日北晋鼎盛时的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