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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贺景泠,你可真厉害,是我杀的他母亲又怎样,只要我手上有皇子,我便没输。”她几乎咬牙切齿。“对不住,打乱了你们的计划,可是现在我更想他赢。”他看着贺瑶华那张面容姣好的脸,叹了口气,道,“放开她吧。”
暗卫有些迟疑:“公子,这……”他看见贺景泠没什么起伏的表情,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犹豫着给贺瑶华解开穴道。就在贺瑶华挣脱束缚的一瞬间,她立刻拔下头上的金钗迅速冲了上来。
金钗在离贺景泠眼睛不过半寸的地方堪堪停下,贺景泠站着没动,甚至制止了原本要出手的暗卫。
“你以为我不敢?”
“你可以拿去。”贺景泠无所谓地笑了笑。
贺瑶华的金钗抵着贺景泠的脖颈,她微微用力,金钗刺破了他的皮肤,鲜血缓缓流下,看得旁边的暗卫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贺瑶华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似乎想从他这从容的表相上看出一丝别的东西来,可任她如何努力,现在的她已经看不穿面前这个曾经藏不住一点心思的胞弟如今的想法。
他们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好好说过话,入宫以来,她怨恨过父亲,怨恨过贺承礼,也怨恨过贺景泠。可最后她明白了一个道理,亲情爱情都是虚妄,只有握在手上的权柄才是真真实实的。
为此她和贺元晟相依为命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之中学会了阿谀奉承,学会了算计人心,学到了他们随军多年也没学到的东西。
他们早就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和帮助,他们要靠自己走到权力的最高峰。为了打消皇帝的顾虑,她可以让自己一辈子不再生育。可他们筹谋了这么久,眼看齐王晋王再也构不成威胁,太子被废,李珩衍作茧自缚即将大功告成之际,贺景泠却告诉她,那个庸庸碌碌的太子才是最后的赢家?
“贺景泠,情深义重是你,翻脸无情也是你。”贺瑶华知道自己下不了手,哪怕在恨,哪怕贺景泠做事这么绝。
金钗掉在地上,她退后两步状若疯狂,控制不住笑了起来:“帮我们不好吗?两年前你回京之时不就是这么说的吗?至少我们是至亲,他能许你什么?枉你自诩聪明,难道不知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道理?你以为像你这样不择手段的谋臣以后的朝堂能容得下你?新皇登基天下百姓都看着呢,他的身边必须干干净净!干干净净!
“他能为了你做什么?难道还能冒天下之大不韪替你替贺家重新正名?贺家本来就是不干净的呀,你还想做从前的贺三公子吗?你能安逸到几时啊哈哈哈哈……你帮他……你帮他……哈哈哈哈哈小心玩火自焚……”
她踉跄着往后退,语气带着幸灾乐祸,又像是诅咒。
***
杨正扑通跪到皇帝面前:“陛下,大皇子身中剧毒,请陛下快快宣太医来救治。”说着又砰砰磕了两个头。
李珩衍面露嘲讽:“此毒名唤浅溪,只需血缘相亲者以血为引,佐以药食日日喂服即可。”
李牧微微皱了皱眉,似没听到,沉声道:“明王逼宫造反,念其为皇室血脉,即日起废为庶人打入天牢终身监禁,至于其他的容后再议。”
杨正膝行着上前:“陛下,殿下中毒昏迷,求陛下……”
“来人,把大皇子带下去,”李牧神情微冷,扫了眼下面不停擦汗的大臣们一眼,道,“还有一事,先前宫中谣传九皇子病逝纯属无稽之谈,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望诸卿往后少听信谣传。”
这时候这些大臣也都看出来李牧的打算了,没想到几个皇子争的你死我活,最后却落在了一个宫女生的乳臭未干的小儿却身上。众臣心里一阵唏嘘,看齐帝这个样子,是打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