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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所言简直危言耸听。”“对,危言耸听,危言耸听,”
“简直危言耸听。”
“究竟如何,恐怕还是要见上一面才知晓,不然以后总会有有心之人借此诬陷晋王。”李珩衍道。
“皇叔非要如此咄咄逼人吗?”李叔同目光森然。
李珩衍脸上毫无波动:“琮儿,皇叔这是为了你着想。”
薛冼道:“殿下……”
李叔同看着李珩衍他们,突然笑了一下,抬手挥了挥,顷刻间,利刃出肖的声音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甲胄兵刃碰撞的声音越来越近,俨然在殿外形成了一道严密的防线。
李叔同脸上的笑意不变,声音清润温和,仿佛没看见众臣惊惧失措的脸:“今夜是除夕宴,父皇身体抱恙只好命叔同来与诸位共饮,近来宫中有宵小之徒妄图生事,为了防止宴会出现什么意外,故命禁军加强守卫。”
燃烧的火把被高高举起,在青石板路的街道上留下一排排整齐划一的影子,巡逻的禁军被奇怪的声音吸引入了暗巷,只听见几声闷响过后,穿着禁军标志的黑甲的一行人重新举起火把继续巡逻。如果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今夜城中又新增了好一些巡逻队伍。
何府上下灯火通明,贺景泠簇拥着大氅站在院中,看着府上众人忙前忙后的身影。
狄青贴身站在身后,过了一会儿何升也来了,他被李珩衍的亲卫抓去前后不过几日,却总觉得心中惭愧,自觉拖了贺景泠他们的后腿:“好在府上设有暗道,现在外面形势严峻,府中的人都撤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走吧。”
冷月婵背着一个大药箱念叨道:“沈木溪个不省心的,自从上次偷偷跑去燕阳后一直也没回来,上次来信说找到了一株罕见的壁缬草,现在外面这么乱,可别把东西弄丢了。””冷姨,别担心她了,她不会吃亏的。”贺景泠安慰道。
何升:“外面现在全都是禁军,我们也快些从暗道离开吧。”
贺景泠:“玄铁营驻扎在城外骊山,往返最快也要一个时辰,商陆那边怎么说?”
何升:”没收到消息,估计是一时脱不开身,宫城中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形,我们先离开这里,容后再做商议吧。”
贺景泠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望着宫城方向点了点头,又问:“祝安呢,怎么没看见?”
狄青:“来了。”
果然祝安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走了过来:“公子。”
贺景泠摸了摸他的头,点头道:“来了就好,走吧。”
他没做多想,或者是因为祈京城今日的变故而神经紧张,没有注意到祝安的不对劲。总之一切都发生在眨眼间,短刃削铁如泥,两人靠的太近,近到狄青也来不及阻止。
淡青色长袍上晕染出血色的花,大片大片润湿了衣衫,精致小巧的把手隐没在衣理间。狄青目眦欲裂来不及拔背后的钢刀,一脚飞出狠狠踹在祝安胸口,直接将人踢飞几丈开外。
祝安背部狠狠撞到后面的树干上,胸口剧痛,嘴角可见血丝,他挣扎了几次才勉强爬起,狄青想要拔刀上前,贺景泠伸手摁住他。手背青筋暴起。
冷月婵被这一系列的变化吓了一跳,反应迅速从箱子中掏出银针上前给贺景泠封住几处大穴。
祝安擦了擦嘴角,眼神凶狠地盯着他,得意大笑:“这是你应得的,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何升扶住贺景泠,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但也很快反应过来:“祝安,你都想起来了那也应该知道你这条命是谁救的。”
“谁稀罕被你们救,两国征战,我们本来就是宿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