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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地正法,父皇您看明皇叔那里怎么处理,还请父皇明示。”不等李牧说话,李叔同已经起身来:“父皇卧病在床多日,想来腕力虚浮,儿臣已经替父皇想好办法了,刘盛宁。”
他说完,刘盛宁捧着一张还没有加盖国玺的布帛,上书:
废太子令。
圣德二十七年秋,吏户礼盖以岁考舞弊,朝野震动,士子跪以文德,纶戮十数人,天下皆惊,妇孺椎泣,祸首太子宴,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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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太子被废,迟迟没有决断的科举舞弊一案也迎来了最终的裁决,吏户礼三部尚书处以斩立决,家眷亲属皆判流放,抄没其全部家产一律充公。近十年间凡通过科举入朝为官者皆参与官员考核,又称“复考”,未通过者按其考核结果多寡降级处理,降级最多者高达六级。降无可降着直接罢免处置。
圣德二十七年的年末在轰轰烈烈的官员复考中结束,朝廷吏治革新,复考的指令一下达,被罢免者不计其数,一下子就空出来许多职位,于是又有新令下达,凡举子不用等三年,次年再开春闱。
朝廷此举可谓大快人心,当然新令颁布的同时他们也都知道若不是祈京那位前太傅丧命,天下文人众怒压力之下,这件事没办法这么快给出判决。
于是在贺承礼下葬那天,长街之上万人空巷,老幼妇孺自发前去为这位天下学子之师的老太傅送行。废太子扶棺而哭,这一举动再次让本就对文德门一事心存怀疑的人对朝廷的处决表示质疑,不过这种质疑声在日复一日各种政令的下达的变动中也渐渐淡忘。
送行当日十里长街水泄不通,万人嚎哭,朝廷为安抚贺氏子孙及天下文人特赐其配享太庙之殊荣。此令一出,人人皆为大齐痛失一个文学大儒而悲痛欲绝,仿佛他们已经忘了当时大骂贺承礼薄情寡义,贪生怕死的人也是他们。
漫天的冥钱洒满了整条朱雀大街,天地为之变色,恸哭声夹杂在北风的呼啸声中,挂在枝头的纸币或者被风吹烂变形或者被雨淋湿褪色,最终在今年的第一场雪中消失无踪。
祈京的一处别院内。
商陆跪在地上抱拳道:“殿下此招太险,如今朝堂皆在晋王的掌控之中,朝臣唯他之命是从,为殿下您说话的张阁老现在都称病在家了,左纶并非全权相信我,否则他们文德门一事也不会酿成如今的惨祸。”
卢飞:“属下觉得这事儿也不能全怪商大人,就晋王那道貌岸然的模样,他以前那个难产而死的侧夫人就不简单,跟在他身边的左纶又好的到哪儿去,当面一套背面一套,殿下,您说您这些天是不是装的太过了呀,他们都想争太子这个位置,您倒好,直接给他们递上去了一个,不对,是两个发落您的由头。”
于殷:“有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来祈京最近不太平,文德门一案殿下就是被人构陷,不过他们拿住了殿下私自回京的把柄,又有林野欧阳越作证,殿下说不出来理由,往严重了说那就是意图谋反,可不就是给晋王他们机会嘛。”
李长泽摩挲着指骨间的玉扳指,听了他们的话也没什么表示,往后靠去,双手交叉放在脑后,一脸无所谓道:“谁是太子重要吗?我做了这么多年还不是被废了。”
卢飞:“殿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取笑。”
李长泽掀开眼皮懒懒看着桌面上放着的一块上好的徽墨,问:“卢飞,你觉得我父皇是个什么样的人?”
卢飞张了张嘴,不知道李长泽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属下不敢妄议天子。”
意料之中的回答,李长泽笑了下没有追问,谁是太子对他来说没有所谓,重要的是最后的那个位置是谁坐的:“如今朝廷风波不止,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