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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的,可最后只有太子殿下愿意管他们,就算殿下有别的目的,可他还是去了,这是结果,他心里有天下百姓,这就够了。我这一生读书求仕,所愿不过能有一明君相佐。”“宋公子,您来了,这边清。”
门外小厮的身音突然传来,打破了房中凝重的气氛,两人面色稍稍缓和,贺景泠起身朝外面走,开门刚好碰见了宋景章。
宋景章一身鲜艳华裳,身后跟这个黑衣男子,他看到贺景泠时神情中闪过一丝强装的镇定,若无其事扯了扯嘴角。
“好久不见。”已经深秋了宋景章仍旧摇着他那把镶着金边的扇子。
贺景泠站在门口冲他笑了下:“听闻你要成亲了,应该很忙吧?”
宋景章含糊着说:“还行吧。”
徐仲先也走了过来:“宋公子不是要成亲了吗怎么还有空往外跑?可要进来坐坐?”
在祈京城徐仲先素来是和宋景章他们之流泾渭分明的,头一次见他开口邀请,宋景章还有些意外。但还是拒绝道:“不了,萧逸他们还在等我,告辞了。”
贺景泠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没再多言。
长夜裹秋风,夜凉如许,贺景泠告别了徐仲先,打道回府。
何府静静地矗立在夜色下,唯有通往他小院的路挑了灯,垂落在风中。
自半晚便开始下的雨还没有停,反倒有越下越大的架势。细细密密,铺天盖地。
祝安又长高了许多,十七岁不到,身量已经快要赶上贺景泠了,他替贺景泠撑着伞,狄青默默跟在身后,一主二仆沉默着往回走。
祝安问:“公子不高兴吗?”
“有吗?”贺景泠思绪有些散,没怎么注意他的话。
“从回来的路上你一直没说话。”
贺景泠笑道:“可能是有些累了吧。”
祝安想到一个好办法,说:“公子累的话我背你走。””小孩子,我只是累,不是走不动。”
祝安:“那为什么不高兴?”
贺景泠也不知道他看出来自己心情不好的依据是什么,回过神来看了眼祝安,抬手握住他撑着的伞柄扶正了些:“给自己挡着点。”
祝安开心地笑了笑,这个年纪最是无害纯真,反观另外一个狄青沉默寡言,明明也才二十不到,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性格。不远处晃着灯光的房间里阿呆的叫唤声传了出来,贺景泠道:“你们先下去吧。”
他走到廊下,尽管一路遮挡还是浸润了衣衫,屋中亮着一盏灯,他推开房门,李长泽坐在桌旁蹂.躏他的猫。
贺景泠解了氅衣外袍,旁若无人地入了旁边早就备好衣物的房间沐浴。
李长泽没动,抓着猫脖子不让它跑。
不知过了多久,等贺景泠再次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他换了身白色寝衣,洗漱过后头发末梢都还在往下淌水,清凌凌站那儿,眼角润着湿意,借着昏光一瞧,透着股莫名的冷。
“被猫抓了可不包赔。”贺景泠趿着鞋,出来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沐浴后的热气就都尽散了。
门口响起轻轻的叩门声,他过去开门,是侍女送熬好的汤药来了。
侍女全程都低着头,将东西放下后又悄声退下。贺景泠走过去端起碗,闻着黑乎乎的药味儿,皱着眉头一饮而尽。”生气了?”
李长泽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给他披上大氅,扯过干净的帕子给他擦头发。阿呆逃脱了他的桎梏咻的一下钻出了房间。
贺景泠嘴里都泛着苦味,微笑说:“明天殿下就要离京了,您这个时候来,是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