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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面呈陛下,是何居心?”李牧往前走了两步,贺元晟膝行几步挡在李牧面前:“陛下,不可。”
李牧道面无表情道:“阁老是朕身边的股肱之臣,你若执意找死,朕可以成全。”
贺元晟低头伏地张了张嘴,但没在多言,李牧拿过张译如手中厚厚一沓纸一目十行看了起来。张译如道:“老臣来前已经让人仔细检查过那两个老人,老臣以项上人头担保,他们绝对不会危害到陛下的龙体康健。”
贺元晟道:“奴才一心替陛下分忧,绝不敢做出有违大齐伤天害理之事,阁老所言燕阳一事就算证据确凿,可朝廷中能人无数,阁老何至于就认为是奴才背主,这样十恶不赦之事,就是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做不出,请陛下明察。””可燕阳一事一直是你贺元晟在主理。”张译如道。
“奴才是奉圣旨办事,有何图谋,去过燕阳的不止奴才一个,阁老难道也是看人说话?”
张译如被堵的哑口无言,面部抖了又抖:“阉人狡诈,陛下身边有贺元晟这等诡诈之辈老臣实难心安,”他不再看贺元晟,痛心疾首道,“贺元晟方才之言意有所指,老臣一生追随先帝和陛下,从无二心,贺公公方才的言论实属诛心,晋王殿下乃天子血脉,老臣纵死不敢随意攀咬,然自古以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为保证晋王殿下清白,还请陛下下令彻查。”
这时,一个小太监躬身进来跪在地上,哀声说:”陛下节哀,刚刚祁王府传来消息,齐王殿下薨了……”
第060章 瘟疫
李牧捂着嘴咳嗽不停, 满脸都露出疲色,精神也大不如前。昨夜突闻齐王薨逝的消息,他一夜未能合眼,李牧正值壮年, 自登基以来夙兴夜寐, 殚精竭虑, 奈何膝下子嗣稀薄。李怀安虽素日里性格跋扈,但也是受他宠爱多年,尽管高氏行为不检,他也没想过要齐王的命。
不过短短一夜,李牧整个人如同苍老了十岁,他看着下面争论不休的臣子,忽然觉得疲惫不堪。
“贺元晟一个提督太监,做出这种事来若说背后没有人指示臣绝不相信, 臣请求将他押入邺狱交由羽林卫亲审。”吏部尚书徐安道。
张译如说:“眼下至关重要的是燕阳瘟疫横行, 地方官员沆瀣一气欺瞒朝廷, 知州沈济舟欺上瞒下种种罪行罄竹难书, 请陛下下旨罢免沈济舟, 康福寿等人职务, 将他二人押解入京交由大理寺卿,详查案情,给燕阳百姓一个交代, 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区区一个贺元晟能掀起什么风浪, 他背后之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请陛下下旨彻查。”
一群人跪下纷纷言道:“请陛下下旨彻查。”
李牧目光沉沉地看向一旁脸色不佳的李叔同:“晋王, 你有什么话要说?”
“父皇,儿臣身为人子为君分忧, 怎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与儿臣随行的还有巡按御史赵危。燕阳一行皆有赵大人在侧,儿臣若是有过纰漏错处,巡按御史授天子令,我李叔同就是有天大的本领也不可能在他们中做手脚,今日之事疑点重重,现在就盖棺定论未免为时过早。”李叔同笔直地跪在地上。
“琮儿,赵大人今日被人发现突发心疾死在家中,你这番话要如何取证。”李珩衍突然道。
李叔同一愣:“皇叔此言何意?”
李珩衍道:“查明真相才能还你清白,皇叔是为了你好。”
李叔同显然不吃他这一套:“皇叔是怀疑我杀人灭口,然后故意在这里为自己开脱?”
明王在朝会上素来沉默寡言,今日这般,实在出乎他们的意料。众臣眼观鼻鼻观心,都保持着观望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