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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臣不是眼观鼻鼻观心就是和左右同僚小声探讨, 却始终没人拿出一个可行之法来。李牧看向一旁的晋王, 近来晋王办的几桩事都很妥帖,在朝堂上众臣提起也无不是交口称赞,回头在看看“老实巴交”的太子, 不免心中有些落差, 渐渐的一些风声也就传开了。
“晋王,你可有何对策?”
李叔同的母亲如今是管辖六宫的贵妃娘娘, 没了高氏的争锋相对,后宫简直一片祥和, 怜妃身在后宫多年不争不抢素有贤名,又育有皇子成年,如今也是众望所归,管理起后宫来也是众妃也都是心悦诚服。
晋王的身份水涨船高,从前他出身越不过齐王,地位越不过太子,可现在大臣们才发现,晋江行事温和处变不惊,和其他几个皇子站在一起高低立现。
李叔同微微躬身,从容不迫答道:“回父皇,儿臣认为北晋为赫舒公主的母国,想要为公主讨个说法也是人之常理,虽然公主殿下是意外身亡,但毕竟是两国邦交的见证,我们只需要多加安抚,坦然待之即可。”
大臣们纷纷附和,不愧是晋王,思虑周全,既给足了北晋面子,也不失大齐体面。
其实他们未必不知道如何应对,只是最近皇帝频频提拔晋王,众臣只要稍微揣测一下也能想到皇帝的心思,皇帝有意提拔晋王,有些时候他们就该
“北晋而今不过去大齐的属国,三十年前朝阳长公主也是不远万里远嫁北晋,却被嫁给了一个已有正妻的将军,未足三月便不明不白在将军府暴毙,事后我国使臣想要一个说法倒被反诬是我大齐故意送去身染恶疾的公主,如今风水轮流转,怎么我们还要忍气吞声安抚他们呢,难道这些年将士打的仗就是为了这个?”
一番话说的在场之人皆是振聋发聩,慷慨激昂,可更让他们震惊的是说这话的人是——
是太子!!!
谁不知道太子是个什么德性,看见路边的乞丐都要上去给两吊钱的主,今天竟然会义愤填膺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偌大的大殿上诡异的安静了几秒,还是李牧率先开口:“太子最近似乎颇有长进。”
大臣们也觉得这话有些道理,最近太子行事确实和以往有些不同,以前事事求全却往往不尽人意,现在总感觉有人在背后指点似的,跟以往作风大不相同。
李长泽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这么多年的虚以委蛇,现在没了高家,他总要有点进步,一味地固步自封,日后只会步步难行,他总要给别人一个适应接受的时间。
毕竟又不是谁都有贺景泠那样好的心理素质。
再者现在齐王倒台,他这个位置便往风口浪尖更进一步,一味示弱反而不如主动出击让人忌惮。
李叔同惭愧地说:“皇兄思虑周全,臣弟自愧不如。”
李长泽拱手回李牧道:“儿臣身为太子时刻不敢懈怠,最近多读了些书,受益匪浅。”
大臣们心想论书读得多少恐怕恐怕在场没几个比得过您吧,毕竟他以前的太子太傅是谁,贺鸿清贺承礼,试问天下谁会自讨没趣没他的学生比书读得多少。
要受益怎么以前没受益,现在受益了。说个谎也不会说,定是太子最近看晋王圣眷正浓,不知去哪儿寻了个厉害的幕僚在背后提点。
李牧面色有些不虞:“北晋使臣眼下也还没到,此事容后再议吧,西楚和南越的使臣今天就要到了。”
今天提到李叔同,李叔同立刻道:“父皇放心,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儿臣会亲自迎接使臣们。”
下朝后李长泽在前面走着,他和张译如他们前不久共同主办了会试和殿试,张译如以前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