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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泽见他欲言又止,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说。”
商陆顿了顿继续道:“齐王原本不一定会从马背上跌落,尽管马儿发狂,可齐王殿下一刀下去已经没挣扎的力气了,是……若臣没有看错,齐王殿下落马是陛下故意为之的。”
这个消息其实也并不意外,齐帝这种人生平最恨受人掣肘,高家身在外戚行事不但不知收敛,反而仗着手中的权柄在朝堂之上公然拉帮结派,藐视皇威,齐帝怎么能忍。
他不论是李长泽还是齐王,于他而言都不过是用来制衡朝局的工具而已,皇家之中血缘亲情是最可笑的东西,利字当头,任何人任何事都要为其让路。
这一点李长泽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
所以李牧拿他挡剑也好,要致他于死地也好,他都不在乎,他的这些父亲兄弟,谁又想对方好好活着呢。
“此事你知我知,再无第四个人知道,懂了吗?”没有根据的事,说出去只会招来杀身之祸。
“殿下放心,臣定当守口如瓶。”
卢飞问:“殿下,虽然我们用的药粉无色无味别人查不出来什么,可我们的马受了惊齐王也不是傻子,陛下查的出来吗?”
李长泽:“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一个人?”
卢飞一时没想起来:“谁?”
“韩轩。”
商陆离开后卢飞想着他们也该回去了,于是问:“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李长泽坐了会儿,起身说:“走吧。”
卢飞又道:“我还以为殿下要顺便去趟何府呢。”
李长泽捏着指骨漫不经心地说:“去干什么?”
“您以前有事没事去的还少了。”卢飞心里吐槽,不过他还是没胆子说出来,讨好地说,“这次多亏了贺公子给的药,我还以为殿下要去感谢他呢。”
李长泽哼了一声:“人家上次都觉得我多管闲事了,你倒是想你主子去热脸贴他的……”
卢飞:“……”
*
还没到夏日,屋中已经闷热起来,沈木溪做了一些药包挂在房中,满屋子都浮动着清淡的药香。
阿呆一个飞扑抓了其中一个药包下来,啪地掉在地上,贺景泠睡得浅,被它的动作惊醒,闭着眼睛无奈地说:“阿呆,我好不容易睡着的,你怎么赔我?”
猫儿有灵性似的衔着药包轻巧地跑到榻上,讨好地把药包推到贺景泠的枕头下。贺景泠笑了笑,抬手摸着它柔软的毛发威胁它说:“以后晚上再闹就把你丢出去。”
才说完手中的猫突然被人一手抓了起来,猫儿顿时炸毛叫唤。李长泽煞有其事地教训:“说得对,这种猫不能惯着,我帮你把它丢出去。”
贺景泠:“……”他就不信李长泽没听出来自己是在含沙射影。
某人把猫丢出了窗外,心满意足的回到床边十分自觉地在床的外侧躺了下来,又嫌地方不够,把贺景泠连带着被子一同抱着往里侧挪了挪。
贺景泠:“……你倒是自觉。”
李长泽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不安分地摸到贺景泠温热的手,拉过来贴着自己的腰腹一带,说:“我都受伤了,要躺着养伤。”
“我看看。”贺景泠眼皮都没眨,往下按了按,用了些力道,疼得李长泽夸张地嘶了一声:“谋杀亲夫啊。”
他紧紧抓住贺景泠想要缩回去的手,听到对方的轻笑声,捏起贺景泠的下巴:“下手可真够狠。”
贺景泠眼中带着笑意,见手实在挣脱不了干脆捧着李长泽的脸问:“很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