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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处的闲适气度。贺景泠脸上被他扣上一张黑色的面具,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那人低沉悦耳的声音传进耳中:“举觞白眼望青天, 皎如玉树临风前①。公子好样貌, 小生一见倾心, 不知公子姓甚名谁?年方几何?家中可有妻室?”
贺景泠:“……”
他推开对方,两人拉开了一点距离,轻咳一声说:“姓吾名叠,年逾四十至今还未娶妻。”
李长泽装模作样对他行礼作揖:“小生姓李名南壬,就喜欢把夫君当爹一样伺候。”
贺景泠忍不住骂他:“不要脸。”
李长泽坦坦荡荡:“不要脸,要你。”
贺景泠嘴角抽了抽,把东西抛给他转身就走。李长泽大步追了上来和他并肩而行:“公子既然收了小生的定情信物,怎的不跟我回去?”
演上瘾了是吧!
贺景泠正欲说话, 何升找了过来, 虽然贺景泠戴着面具他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抓过他看了看:“景弟, 没事吧?”
贺景泠:“何大哥, 我没事, 你额头那儿是怎么回事?”
何升摸了摸额头,有些不好意思:“没看路不小心和别人撞在一起了。”
旁边突然一道声音好奇地问:“没看路,那看什么去了?什么东西能吸引何老板的注意力, 我们也去瞧瞧。”李长泽说完, 自然而然拉过贺景泠,把他带到自己这边。
何升顿了顿, 笑道:“……方才瞧见那边船上有人打了起来,您若是感兴趣, 要不慢租条船去看看?”
李长泽:“如此良辰美景,自然是要陪着重要的人,何老板孤身一人多无趣啊,何不找个小娘子共度良宵,何必跟我们呆在一块儿。”
话里话外,倒是把何升归为“外人”的范畴了,
何升微笑说:“您贵人事忙,今日怎么得空出来了?”
“自然是出来见我阿煊的。”说着,不给贺景泠反应的机会,带着人往人堆里走。
贺景泠跟着他的步子,疑惑般故意问:“何升与我相交多年,你以前也见过,怎么自从回来每次你们见面你说话都这么……”
他故意欲言又止,瞧着李长泽的目光像是带着探究和好奇。
“都怎么?”李长泽身体渐渐逼近他,旁若无人地在贺景泠脖颈间嗅了嗅。
贺景泠伸手抵住继续靠近的李长泽:“我把人叫了出来,现在又丢下他是什么道理,东西给你了,还不放我走?”
李长泽:“想走?今夜你是我的。”
“蛮横无理。”
“欲擒故纵。”
“知道还是要上钩。”贺景泠上下扫视他一遍,评价说·,“奸诈。”
李长泽从善如流:“故意使诈诈那小贩,狡猾。”
街上人越来越多,贵人的仪仗过去之后再次恢复了熙攘的模样,他们走到一座桥上,并排站着,放眼望去灯火十里照长街,河水都被映衬出了热烈的色泽,精致或简陋的河灯在平静的水面上次第绽放,熠熠生辉。
贺景泠出神地看着,忽而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他不动声色敛下晦暗的情绪,身旁的李长泽突然兴致勃勃说:“阿煊,我们也去放河灯吧。”
贺景泠:“我三岁就不玩这个了,小孩子才喜欢做这种无聊的事,一个河灯要是能祈愿心想事成,那世间就不会有这么多不平之事。”
李长泽赞同地点点头:“说得好。”说罢拉着贺景泠就往卖河灯的方向走,一本正经道,“我今年刚好三岁,再玩一次也不丢人。”
贺景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