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宫宴(1/3)
贺景泠脸上的笑慢慢冷了下来,何升进来见他的脸色,淡定地走到他旁边,温和地笑道:“果然如同景弟所料,那兵部尚书今日会来这里,看来信王确实着急了。”“还不是何大哥提早设法告诉他燕阳如今的消息,随便让人在他耳边多说了两句咱们皇上对贪官的处置方式,只是没想到他这么不经吓。”
外面风雪越发大了起来,现在不走怕是连路都要看不清,贺景泠轻飘飘的声音中夹杂着外面风雪的声音,让人听不真切。
“景弟料事如神,董伯远是信王的人,每次贪墨的钱财大头都上交了,如今眼看着要出事,信王想走明王的路子,可明王与信王虽是一母同胞,但面和心不和,他不好拒绝,倒是让人直接找到我们这儿来了,让你来做这个恶人。”何升摇了摇头,跟在贺景泠身后半步往楼下走。
“一母同胞的兄弟尚且不能交心,他们二人是先帝的遗腹子,比如今的太子也大不了几岁,当今陛下子嗣稀薄,可堪大用的又只有那么几位,倒助长了他们两位皇叔的野心。”
素日里闲客云集的仙客来此时人迹寥寥,狄青驱车等在门口,外面不比房内暖和,寒意直入骨髓。
风雪呼啸着上前夺走人身上的余温,贺景泠长长的睫毛上被冰晶挡住了视线,脸色苍白如纸,何升和祝安扶着他迅速回到车上,他捂着嘴低低咳嗽起来,抓着一边披风的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祝安熟练地从随身携带的一个小盒子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来倒了两粒赤色小药丸给贺景泠服下,再给他递上一杯热茶。
“这么冷的天,公子就应该在家好好休息,沈姐姐要是在肯定又要说我们没照顾你了。”祝安念叨道。
贺景泠缓过劲来,长舒一口气拍了拍他的手:“她跑不过你,下次她再说你你就跑,别给她这个机会。”
何升问:“沈姑娘要来祈京了,景弟是想让她住何府还是另外安排?”
“沈木溪那性子,哪儿由你我安排,随她去吧。”贺景泠有些疲惫地靠在车上,“燕阳一带连日大雪,听说已经有人冻死,你安排一下我们那边的商铺有多余的棉被炭火的都拿出来救救急,不用和官府对接了,直接以平贤商会的名义。”
何升叹了口气:“这几年陛下大兴土木,又加之刚刚才结束和北晋的战争,国库本就空虚,那些人竟然还这么贪得无厌,董伯远交不出这么一大笔银子信王便保不住他,到时候这笔账他该要记在景弟头上了。”
贺景泠才是平贤商会的幕后主子知道的人只有那几个,信王知道肯定是因为明王,但看样子他也并没有告诉其他人,毕竟他也想从这这传闻富可敌国的财富重分一杯羹。
“刚才那董伯远走时我见他神情还算平静,他这次无功而返,景弟是同他说了什么竟让他这么心甘情愿就空手而归了?”何升温声问道。
贺景泠:“怎么是空手而归呢,他替信王卖命无非是有把柄被人捏在手里,不然以如今几位皇子的实力,再怎么蠢的人也知道信王并不是最好的选择,我只是告诉他若火铳一事东窗事发,信王绝不会保他,但或许有一个人能帮他。”
“景弟说的是?”
“太子啊。”贺景泠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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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来万寿节为防止有小人行巫蛊之术都是在皇帝生辰前后三日内选择一日举行,因为今年的冬天来的格外早。
紫宸殿中早早备足炭火,此刻众臣多数已经来到殿中,正三三两两聚在一处或高谈阔论,或言古论今,或闲话家常,帝后都还没到殿中气氛已经是热火朝天。
贺景泠易了容貌跟在明王和王妃身后进殿,几人立刻吸引了不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