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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三百年,三千年,哪怕是三万年,只要长衡能原谅他,多少年都没关系。
皮肉相贴,距离太近,长衡听见君灼紊乱的心跳声,好像被君灼带偏,他的心跳呼吸也乱了节奏。
这样脆弱的君灼,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认真的眼睛带着破碎的泪光,灼灼深情,几乎要把他的心脏烫穿。
长衡指尖颤动,移开动情的目光:“花言巧语,我也是男人,我怎么会不懂这些话术,越是这样说的男人,到最后翻脸的几率就越大。”
话还没说完,长衡感觉横在腰间的手收紧了,似乎要把他揉进骨头里,要和他骨血交融 ,怕他离开。但,一眨眼的功夫,腰上的力气全部松了下去。
君灼看着他,绝望的眼神像被医生宣告得了绝症的患者:“你不相信我……”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长衡主动伸出手,圈住君灼的腰,“我不用你赎罪,签合同的时候是我自愿的。后面发生的事情也都写在合同上,我没资格抱怨,你也不用自责。你若真的觉得对我不好,从现在开始你就把我当成正常人,像对待普通朋友那样对待我。”
“可以吗?”说到最后,长衡的声音也开始颤抖。不是紧张,不是哭泣,而是敞开心扉,认清内心的轻松。
感情这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切身实地感受到君灼的真诚,知道自己是被这人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
所以,他不再逃避,选择接受君灼的感情。
他在紧张。
君灼比他更紧张。
眼泪落得更急了。
几乎打湿长衡的衣领。
原来烈性致幻药放大的情绪不是欲望,而是害怕失去爱人的恐惧。
剧烈跳动的心跳声中,长衡听见君灼泣不成声,“好。”
啪嗒一声。
君灼抬手按开了房间的灯。
突如其来的光亮刺痛早已适应黑暗的眼睛,长衡下意识闭眼,等到适应光线,睁开眼时,视线里多了一份合同。
君灼看着他,长而卷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你自由了。”
“是我违约。”
“是我爱上你。”
“我愿承担一切后果。”
那份价值几个亿的卖身合同瞬间成了碎片。
一切皆大欢喜。
“真好啊,在一起了。”
长衡躺在羊绒沙发里,嘴里叼着棒棒糖,怀里抱着iPad,追着小甜剧,主打一个轻松悠闲。
五步外的距离,君灼坐在办公桌前,一脸认真的办公,其实,是用余光偷看正在追剧的长衡。
说来也奇怪,他和长衡已经互通了心意,在谈恋爱的进度中,可是那个感觉,却不是谈恋爱的感觉,总觉得还缺少一点东西。
若是细说缺少什么东西,却说不上来。
应该是,他们认识太久,再加上先发生关系再谈恋爱,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过了,所以有一种老夫老妻的平淡感,而不是小情侣之间相互探索的如胶似漆。
凄哀的音乐响起,此情此景,君灼哀乐衬苦情,心里一地悲凉。
诶?哪里来的音乐。
长衡的电话响了,一看是陌生号码,本来不想接的,但是这个号码一直打过来,持续好几天了。
怕是什么熟人,长衡咬碎棒棒糖,选择接听,手机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是林澈!你让君灼接电话!”
“怎么了?”
“我已经在南非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