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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感知到皇上的存在:“臣知罪,请皇上息怒。”皇上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刺客:“长劭你先退下,让太医为你处理一下伤口。”
长劭站起来,下跪行礼:“臣弟愚昧,请皇上念在他年纪尚小,生性顽劣……”
皇上再次道:“你且退下!”
长劭一瘸一拐退了出去,临走前,深深看了长衡一眼。
长衡心虚,不敢抬头与长劭对视。
皇上走到长衡面前,冷冷道:“朕花了好大的心思培养你,希望你能像亚父一样成为忠臣,待朕死后,辅佐太子,再创南陵新盛世……谁知你竟像那扶不起的刘阿斗,既不会处理政事,也不会管理军队,一门心思只知道喝花酒,斗蛐蛐玩蝈蝈,无所事事,朕恨不得将你的头砍下来!”
长衡从善如流:“臣无能,辜负了皇上的厚望。还请皇上惩罚。”
“朕让你说话了吗?!若不是哈尔达告诉我你精通箭术,身上的本领远比看起来要多得多,我至今还被你蒙在鼓里,把你当成刘阿斗!”
又是那个哈尔达!
长衡闭了嘴,静静听皇上讲话。
听皇上讲他父亲如何辅佐先皇,又如何辅佐他;然后再听兄长立下的赫赫战功。
昨晚折腾到很晚才睡,皇上讲话絮絮叨叨,内容又无聊,长衡很快就困了,想打哈欠却不敢,低着头看地板,眼角挂着几滴眼泪,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终于,他快要跪着睡着的时候,皇上问:“长衡你可知罪?”
“臣知罪,请皇上降罪。”
“南陵律令抄的怎么样了?”
“还没抄完。”
“再加三千遍如何?”
“……”
“不想?”
“臣不敢。”
“那就可惜了,朕本来还想说有办法让你免去抄写。”
“什么办法?”长衡觉得皇上在坑他。
“真听说你赢过哈尔达?此次,朕和哈尔达约定十日后进行围猎比赛,到时候你带着那些皇子一起参加。赢了哈尔达,挫锉哈尔达的锐气,朕便放你出去!”
“……”
饶了那么一大圈,老皇帝在这里等着他呢!
皇帝笑笑:“长衡不愿意?”
“不敢。”
“既然如此,那朕便派你和长将军一起参与这次围猎。”
“谢皇上信任,臣定不负皇上期望。”
“好,好,好!”皇上高兴了,走了。
“恭送皇上。”
长衡回到小阁楼,君灼穿好女装坐在榻上等他呢。
看见他脸色不太好,君灼急切从长衡身上找寻伤口:“怎么了?可有哪里受伤我刚刚听楼下的动静,突然停止了是怎么回事?”
没找到伤口他才松了一口气。
“无事,”长衡轻轻推开君灼的手,抬眸看着君灼。
君灼被他看得不知所措:“怎么了?”
长衡没说话,看着君灼眼底惊慌、着急的情绪,心中突然生出一种冲动——他想让君灼夺嫡成功。
不过在那之前,他需要摸一下君灼的底细。
打探的方法很简单,不用刻意派人去查,直接问君灼就好了,他相信君灼会坦言告诉他。
无声片刻,光影落在两人身上。
长衡站在门外,落在小窗户上的光照不进来,所以站在一片阴影中。君灼面对长衡,背对小窗户,所以那片光落在了君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