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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找借口,我是说,我是个野蛮人,略懂射箭,可与你们比一比。”年龄大的皇子都比不过他们,更不用说这个小不点了,哈尔达不觉得长衡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不屑道:“就你?输了可别说我们欺负你啊。”
“不会。”
哈尔达准备喊刚才的人出来与长衡比试。
长衡却说:“不要他,我想自己选。”
哈尔达哈哈大笑:“你确定?他是我们这儿最差的,确定不跟他比?”
“确定。”
“那行吧,你说跟谁比,任你挑选。”
“我——”长衡站在阳光下,指着哈尔达,“要跟你比。”
神色张扬,语气认真,仿佛阳光都偏爱他,落在他身上的光线无比温柔,勾勒出流畅却又锋利的下颌线,束起的头发被风扬起,发尾带着温柔的光芒,是少年最飞扬的姿态。
哈尔达说:“我可不想被别人说欺负小朋友,你还是再挑挑吧。”
“不,就要你,还没比,你怎么就知道我会输?”
那是哈尔达第一次被一个小少年惊艳,比同龄人沉着,比同龄人更具锋芒,锋芒锋利的同时也温柔,很招人欣赏。
“好,那你先来,莫说我欺负小孩。”
“您先来吧,您是南陵的贵客,在南陵没有客人让主人的道理。为了表示尊敬,还是您先来吧。”
这话说的让哈尔达无法拒绝,更加欣赏长衡这个小少年的魄力、胆识了。
哈尔达站在距离靶子三百尺的地方拉弓,射箭,一共五支箭,三箭中靶心,其他两箭均离靶心不远,基本稳赢的成绩,若是长衡想赢,五支箭必须都中靶心,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迄今为止南陵无人做到。
哈尔达说:“怎么样?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长衡说:“好箭术。”
说着,他拿弓箭走到哈尔达站的位置。
他站在三百尺外,握着弓,拿着箭,不,这一刻,他拿得不是箭,握得不是弓,而是南陵的尊严。
他要赢。
他会赢。
且赢的漂亮。
长衡目光坚定,一手握弓,一手搭箭拉弦。
凝神,闭眼。
微风吹过,带起衣摆,猎猎翻飞。
风动,衣动,人伫立。
弓满,松弦。
咻——
利箭凝聚南陵的荣耀气势汹汹破空而出,迅疾如风,甚至超过了风。
干脆利落钉在靶心上。
剩下四箭皆顺势而出,带着疾风,钉在靶心,穿透靶心。
五支箭全中,全在靶心,甚至还有两支箭穿透了靶心,三百尺是靶子到长衡的距离,不是长衡射出的箭的距离。
这场比试毫无疑问,长衡赢了。
“承让。”
“我是野蛮人,箭术下流,上不来台能赢实在侥幸,让您见笑了。”长衡说。
哈尔达输得心服口服,看着长衡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欣赏,听见长衡的话更是屡屡失笑,这哪是野蛮人,这分明是牙尖嘴利。他从没遇见过这样洒脱、轻佻、明明桀骜的不可一世却还要装得谦卑有礼的中原人。
哈尔达对于这位胜了他的少年人越来越好奇了。
小太监这时急急忙忙跑来:“时间到了,时间到了,哈尔达首领快随奴才面见皇上。”
哈尔达还没来得及问长衡的名字,就被小太监带走了。
后来他多次向皇帝提长衡这个人,